打不过,总能骂的过;真要动手,她还有一人吊打一群的娘子撑腰。
他们一走,剩下挑事儿失败的也纷纷灰溜溜地回家。
叶金和骆元轼四目相对,从对方眼里看出狼狈之色。
他们该庆幸顾栾放了他们一马。要是真闹大了,依照顾栾的性子,非要一层层上报官府,给姚星潼讨个公道。到时候追究下来,挨罚的还是他们。毕竟当街举重扒人裤子的事儿,到哪儿也说不过去。
叶金这么想着,不禁暗暗嫉妒姚星潼。
他以为姚星潼说顾栾好的话都是编的。任谁想,郡守家的千金,也不会看上一个县里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穷小子。
谁知顾栾竟真如姚星潼所说那样,居然亲自出马教训他们。
姚星潼得攒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把软饭吃的这么顺溜、这么香。
他气的嘴都歪了,没看到巷口不知被谁搬来的一块大石头,一脚撞了上去。
叶金:“哎哟——”
***
一回到家,顾栾就迫不及待地把姚星潼骂上了。
“早叫你骂回去,跟个哑巴似的不张嘴!”
“要不是我出现的及时,你就真要被人当街扒裤子了!你置顾家的脸面于何地!”
“不要跟我说什么什么不给顾家添麻烦,有了麻烦就得马上解决,躲能躲的过吗!”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怂的男的!”
“别给我递水,我不喝!”
“别问我吃不吃饭,我凭什么不吃!”
不管他骂什么,姚星潼都眯着眼笑,很崇拜地看着他,就跟欠骂似的,他骂的越多越高兴。
最终,顾栾骂到词穷,坐在躺椅上大口喘气,还不忘用眼瞪姚星潼。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句,算是了结这场口头教育:
“早知道就让他们把你扒了。反正都是男人。”
姚星潼心想,要是真扒了,现在顾栾就不能这么气定神闲地骂人了。
她讨好地绕道顾栾身后,两手各并起二指,在太阳穴上揉:“娘子说的话我都记下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像今天这么窝囊。如果是我不能处理的事情,就带回家跟娘子商量。不过娘子,你怎么会从书院经过?你当真为这事去找定康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