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桌上的花叫她揪秃了,也没有思考出所以然。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顾栾又不按常理出牌,想起来亲一口,便凑过来亲了。
大约是觉得,怎么着也是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办的婚礼招的赘婿,下面不举不能用,上面想亲总得要亲几口。
可是顾栾不是嫌弃她么……
顾栾最近好像还挺喜欢她的。有时候还会抬手摸摸她的头,架势像是在撸季婆喂的一只胖头橘猫。
姚星潼心乱如麻。
束胸好像也束缚不住心跳。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着,像是要突破胸腔到外面来。
听说亲吻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要是顾栾以后也时不时抓她来亲一口,那她的心脏哪里受得了。
万一亲着亲着摸了呢。摸到她下面光秃秃什么也没有,那不还是完蛋。
姚星潼心慌意乱地四处瞎想。
她拿出本以为要弃之荒野再也不见的木头鸡,重又扣在腰上。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默默念叨。
手不自觉地放上嘴唇,在被顾栾碰过、咬过的地方来回轻轻擦拭。
说实话,慌乱之中,姚星潼根本不记得顾栾嘴唇的触感是什么。只记得那种感觉并不难受,反而有点前所未有的舒适和畅快。
她一直惧怕亲密关系,又始终渴望。
在屋里呆了近两刻钟,哪怕是凤冠霞披也能换好了。姚星潼带着一颗混混沌沌的脑子,低头含胸,贴着墙根,磨磨蹭蹭往书房去。
遇到扫地的婢女,她满面通红扭头就走,仿佛她跟顾栾亲亲被婢女看到了。
婢女无辜的摸摸脸。脸上光滑一片,姑爷见她怎么跟见了鬼似的。
往日仿佛要走很久才能到的书房,不一会儿便到了。她不敢从正门进,先偷溜到窗前,从支摘窗露出的一角窗缝中往里偷窥。
书房内只剩顾栾一人。
桌上重新铺了画纸,顾栾拿了新的圭笔,蘸好墨,对着空白的纸愣神。
姚星潼绕到书房门前。
她深吸一口气,咬咬下唇,自欺欺人地想,顾栾作为京城第一美人亲她一口,怎么也算不上她吃亏。
再者,婚都成了,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亲一口怎么了。顾栾神色如常,她这样瑟瑟缩缩,反倒显得小家子气。
姚星潼浮现出她冲进去把顾栾抓起来再亲一口的画面。
反正是顾栾先亲的。
她抬手,往门上轻轻扣了三下。
“干什么?”
方才想象中的色胆包天在听到顾栾声音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姚星潼两手绞在胸前,手指不住地扣弄衣领上的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