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没理由无故要人调职,而且还是个不认识的。
想到今儿除了幼帝、陈淮汜一拨人,赵桓也过来了。王通突然了然:“自然是投其所好…召人亲自相问,未为不可。”
世上难得两全,既要那个位置,又要不得罪人,让人欢喜地空出位,必然是要花点心思的。
只是这绝对跳不过摄政王行事。
眼下,长公主又是跟摄政王一起处理奏折的关系……王通以为,不妨直接跟摄政王说。对于李康镇,摄政王想必最了解,知道怎么调动才最好。
况且这么几天,对长公主提出来的事,摄政王从没有拒绝过。
想来,这次也不会拒绝。
赵棠亦是如此想法。
可问题来了,她该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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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未明,长公主府前就多了七八个沉甸甸的箱子。
箱子上了封条,写明是长公主收。
不知道谁放的,下人们不敢随便打开看,便通传到大总管王通处。
王通让人将箱子直接搬到外殿一角。
午后醒来,赵棠送走满腹心事的幼帝,由着夏竹几人伺候整饬衣裳头发,才过去外殿。
今儿的天黑沉沉的,看样子是要下雨。
她是提前过来看箱子的。
箱里放的基本都是本子,王通拿出略翻了翻,心中大骇。接连将箱子里的都翻完了,他才举出一本给赵棠看。
都是记录着晋老王爷跟赵熙名下宅院跟田地往来支出的账本。
赵棠粗粗看过好几本,就让王通照样封好,自己先闭目养神。
赵桓做事倒是快,这么悄无声息就将证据送上门来……在宗务司当差的这些年,不知道他握着多少宗室子弟的把柄。
他要的兵马司指挥史虽是六品的职,但很紧俏,是块人人竞相的肥肉。既能管城中水火,还能管强盗偷窃,又能调动守城的兵马营。
兵马司素来少文人,多是武职。可武人若是玩弄起心思,里面的尔虞我诈,明枪暗箭绝不输官场。
这般胡思乱想着,却听外头猛起炸雷,轰轰的雷声仿佛就在耳旁打转。赵棠指尖掐着手心,一张脸骤白。
她隐隐感觉,今天可能不容易。
偏偏拖又拖不得。
雷声之后,就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