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朝上她选择掩饰过去,赵棠不知道自己算是被迫,还是自愿如此。
有了一次就有下一次。
没完没了。
她是跟他上去同一艘船,船已扬帆起航,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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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赵嫄也有步辇,只是规制跟长公主不相同。
没有那一对儿女,没有侍女仆从在前,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一上步辇,昌平侯就离了赵嫄的身,远远地坐到另一边。
赵嫄喝了许多酒,在大殿内为他所抱,她本是一颗心砰砰乱。可在人后,他又是一副冷淡避之不及的样子,她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看昌平侯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孤这个大公主染了什么了不得的疫病,让你连近身都不肯。”
步辇往宫外而去,因为中秋,宫道例外点了灯,外头还有一抹月亮,处处都是光亮。
夜风顺着帘子飘进来,却拂不开里头的僵持气氛。
一直如此,不管她怎么闹怎么做,他总是这样,不发一言。说多了,他甚至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她大公主赵嫄,虽不是长得人见人爱,但样貌并不差,且保养良好。而且生过两个孩子,她身子丰腴了许多,有着姑娘家没有的韵味。这整个赵国,多得是想要做她面首,想要爬她床的男子。
可昌平侯却屡屡让她受挫。
驸马不喜欢她。
甚至那两个孩子,都是她设计下药给他,才得来的。
想到那些夜晚,他因她眉眼染上情-欲,疯狂不能自抑……赵嫄身体都酥软了,她懒洋洋地维持着躺靠的姿势:“孤知道,你有意跟摄政王多往来。你们昌平侯的爵位,再袭一代就没了。你是为给儿孙打算,所以要结交朝廷上的人有所绸缪。”
他还是不说话。
赵嫄就继续道:“正好,孤看摄政王行伍出身,长得模样不错。你说,若是孤尽力去勾引他,他会不会上当?你的儿孙也是孤的儿孙,孤也不好只让你一人出力筹谋,你说对不对?”
他早就知道,她在打摄政王的主意。她是全然没羞没臊,丝毫不避讳,还敢与他说!
只是思及那对稚儿幼女,梅如松终是看向她:“殿下,名声与一人,是负累枷锁,也可是锦上添花。仲亦与盈盈年少聪慧,若是再大些,他们会听懂别人私下议论,知道我们是如何肮脏龌龊。你想让他们为我们的名声所累,还是如你这般浑噩度日?你是大公主,尽可放浪不羁。可仲亦跟盈盈,却只是我昌平侯府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