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那神骁弩勾地起了心思,一日有三次打听长公主在哪,在做什么。
赵棠决意再多吊吊他,让他多露出点马脚。
还有那玄清观……
夜深了,赵棠看着有些疲倦,不过想到神骁弩,她的脸上却有几分神采。
陈淮汜将图纸折好收好:“殿下,若是真有秋猎,我们就同行。”
难道秋猎是她说着玩的吗?还有真有假!不过见他答应,赵棠还是有几分欢喜的:“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再无他事,赵棠便要赶客了。
陈淮汜起身后,没有立刻离开大殿,而是走到赵棠跟前。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赵棠的细腰以下,她今日穿的是一身天青色修竹长袍,样式跟往日没什么不同,但总觉长袍小了些,衬得她完全是个大姑娘了。
赵棠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刚想着他是不是有些失礼,忽然却想起那日他按在她的肩头,让她又发热又发冷的手。他的手劲太大了,她到现在还能忆起当时的感觉,忽觉身子好像也有了异样一般。
她想着,莫不是她给了他一张图纸,让他决定回报她更多些?
至今,赵棠都没有他练习功法的线索……他练的到底是什么功,她很好奇。
可陈淮汜好似只为了看她一看,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去了。
那高大的身影渐去渐远,直至走地看不见了,赵棠才抽了背后的长枕。
她重重锤了长枕好几下,可她那拳头根本没有实际的力气能将这枕头打散……
赵棠罢手了,决定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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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趁夜,让下人敲响了晋王府的大门。
夜深,大多人都休息了,可老人家还没睡下,一颗心忧虑地跟放在油锅里煎炸一样。
终于听到有人上门,晋老王妃命人速速进来。
门窗都关紧实了,身边只留了几个信任的得力手下。
赵桓没置棺木,也没让人抬,就命人将赵熙背回晋王爷府。
晋老王妃见着赵桓,忍不住抬声说了句:“老天爷!”
“王伯母,我将赵熙给带回来了。”赵桓轻声道。
“我知道我知道,辛苦你了。”见他冷淡,晋老王妃还是要想挽回挽回,“那边已经来人说过了……阿桓,此前是我错怪你了,你是极不易的,但我却被气急攻心,不管不顾打了你,你现在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