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桂枝的心目中,她表哥几乎能跟她妈相媲美了,都是千顷地里唯一靠谱的主儿。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看向周生生的眼神都不对了:“我说生生丫头啊!”
周生生瞬间拉长了脸:“这会儿也没别人,你婆家人更是一个都不在,你就不能对我稍微尊重点儿?以前还管我叫大舅妈,现在就变成生生丫头了?”
“上辈子的事儿还拿到现在来说道?你就扯呗。再说了,咱们都回来多久了?半拉月将将一个月了,我哥都带着那俩跑庄子了好多日子了,就连二郎都回书院了,你俩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好大儿?”赵桂枝十分心疼她表哥,这当爸妈的也太不靠谱了,还不如她爸呢!
钱货郎也在那儿嘀咕:“就是!咱们先前就好几个月没见着他了,又出门度蜜月,这都回来多少天了,你咋就没想起儿子呢?”
“你闭嘴!我起码想起来了,你呢?要是我提起来,你还能记得自个儿有个好大儿?”周生生扭头就开怼。
赵桂枝在一旁吃瓜看戏,看够了这才慢悠悠的给了消息。
陈仵作啊,他又高升了。
从最初小镇上的杀猪匠,到后来去了县城当了县衙门的仵作,再通过赵闰土的牵线搭桥升到了府城里继续当仵作。而如今,甭管他有没有借盛家的名头,事实就是他又升职了,跑省城里当仵作去了。
其实,甭管是先前赵闰土帮他牵线搭桥,还是如今盛家借了势给他,干仵作这一行,没点儿本事那是不可能的。外在的帮助顶多也就是块敲门砖,他能步步高升,只能证明他自个儿很能耐。
看石二苟就知道了,半吊子的水平,哪怕赵闰土给地方给人给材料给钱,啥都给了,结果制作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合格。
赵桂枝对她表哥那是充满了信心的,就感觉回头他搞不好能改变整个法医史,再出书立传,说不准以后就是历史书上的名人了。
“对了,小公爷也说要他回头收拾收拾去京城那头,他跟七皇子本身就是好友,看来咱们家往后最出息的人就是他了。”赵桂枝总结道。
结果,她这话换来的是周生生和钱货郎有志一同的大白眼。
这俩人不光翻她白眼,还理直气壮的道:“咋滴你才知道你哥是咱们家里最有出息的人?这不是上辈子就知道的事情吗?”
赵桂枝:……
行叭,这么说也没错,就是欠了点儿。
“你俩以后甭管是想度蜜月还是想搞事业,千万记得一个事儿,不要老跟我哥混一起,我说的是赵泥巴。学啥不好,非要学赵泥巴的嘴欠!唉,赵泥巴啥都好,可惜好好一人,居然长了张嘴!”
叹着气,赵桂枝走了。
留下周生生和钱货郎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周生生才道:“你外甥女真的是老赵家的人,她就没点儿自知之明?赵泥巴是嘴欠,她就好了?”
钱货郎却是说起了别的:“你别管那俩人有多欠,还真别说,比起咱们家,赵家人就是会做买卖。赵泥巴就不说了,你看桂枝,随口瞎扯淡都是个好主意。正好,咱们这两日去她和赵泥巴鼓捣出来的美食街和游乐场瞅瞅,玩是其次,看他们咋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