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厨房里那一排四米多的整体橱柜,光洁的台面一看就知道没用过,曲仲说了好几回,两人点头表示知道后又继续烧火做饭。
这也导致厨房里有一半的屋顶黑漆漆的已经看不清颜色,段卫国也放着橱柜台面不用,转而在灶台上砍着鸡。
咔——
砍刀落下,母鸡瞬时砍成两半,曲仲哭笑不得地把鱼丢进水槽:“外公,我身体已经痊愈,不用再喝这些鸡汤了吧。”
张朝红嫌不干净,家里从没有养过牲畜和家禽,这些鸡都是去镇上专门找人购买的农家母鸡,曲仲这两个月来每一两天就要吃掉一只,早吃得生理性厌恶。
“再吃两天,买都买了不吃可惜。”段卫国随口答着,右手举起又落下。
曲仲:“……”
抗议无效!
咔嚓——
咔——
等全部剁完想清洗菜板时,段卫国这才看到水槽里还在活蹦乱跳的几条鱼。
“你啥时去镇上买鱼了?”
“我没去,这是山里抓的。”
鱼脱离了水至少有半小时,此时竟然还在挣扎,曲仲用菜刀把鱼拍晕,详细地说了说自己找到一个鱼塘的事。
“鱼塘?”
“对,就是瀑布下面那个水潭。”
“我记得那水潭深不见底,根本没见过鱼的影子啊!”
段卫国努力回想自己上个月巡山时的情景,怎么都想不起竟然还有个天然鱼塘。
“那今晚外公你就尝尝我的手艺。”
曲仲连忙挽着袖子接过菜板,顺势把话题带了过去,至于段家祖先的事,他就没打算过告诉两人。
段卫国夫妻老老实了一辈子,一旦知晓这么大个秘密,绝对整日都不会安宁,搞不好还会跟做贼一样遮遮掩掩,反倒惹人怀疑。
“那我得在旁边看着你,别白瞎了这么大几条野生鱼。”
对于曲仲的手艺,段卫国夫妻都表示不信任,两人把汤炖上后就站在厨房里盯着他瞧。
刺啦——
腌好的鱼顺利放进油锅,一阵奇异的香味立时散开,烧火的张朝红耸着鼻尖,抬起上半身一个劲地朝锅里嗅闻:“煎鱼原来能这么香?”
这香味里有丝微微焦香,更多的是一种清甜味,加上自家榨的花生油,几种香味全部混合到一起,让人不自觉地就开始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