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牺牲在那个村子里的缉毒警察!”
曲仲边说边展开了其中一个竹席卷,那具没有四肢的遗骨个子不高,两边的肋骨都断裂,头盖骨上遍布裂缝。
身前就被人砍掉了四肢,敲断了肋骨,最后的致命伤来自头顶的重击。
“这名警察叫张峰,死时年仅二十六岁!”
“这名警察名叫周震云,死亡时三十二岁,死于……”
“这名……”
曲仲的声音不急不缓,详细地念出了每个人的名字与年纪,最后是身前遭受的折磨以及致命伤。
没有什么感情起伏的音调却让所有人都心神大震。
这些酷刑每一样听起来都如此残酷,生在这样的和平年代,是连军人出生的几个战士都未曾想象过的酷刑。
“该死!”其中一个红了眼眶的年轻战士握紧手里的木仓,眼底恨意翻涌。
卓航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平复着心底滔天的恨意。
最后一具,曲仲刚解开,一阵恶臭传来。
这是一具才刚死亡没几天的年轻尸体,虽然皮肤已经开始溃烂,仍能让在场的人都能看清他生前所遭受的那些折磨。
“这名警察被削去了耳朵和嘴唇,死亡时间预估为上周左右……他名叫:吴龙刚。”
曲仲话音刚落,不远处的许众忝猛然爆发出一阵脏话,而后是无法控制地嚎啕大哭:“龙……龙刚!”
从他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声嘶力竭地吼声中,众人才知,这位年轻的警察:师从许众忝,是他一手送上卧底这条路的吴龙刚。
“……”
没人再说话,低声的抽泣逐渐响起,没人因为害怕后退,也没人因为吴龙刚的惨状恐惧。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他良久……良久。
最后……
许众忝脱下警帽,立正朝这些遗体敬了个军礼。
“……”
“我们带这些英雄回家!”
“……”
“回家!”
吴龙刚的尸体由许众忝背着,而曲仲还是背着许元,大家都埋头赶路,一路上不吃不喝,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村里。
早回来的楚纪仁早接到了消息。
曲仲一行人到的时候,村口两边站满了穿着军装和警服的人。
“欢迎我们的英雄回家!”
随着楚纪仁嘶吼的声音落下,两边人齐敬军礼,欢迎这些最大不过才三十五岁的年轻英雄们魂归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