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无道理。”
明沉舟气定神闲地摇着扇子,花团锦簇的扇面摇曳间如活了一般,随着主人的晃动,扇面上的花瓣似在风中摇晃。
“确实很有道理。”明沉舟也跟着附和着,随后话锋一转,“那你们有何办法呢。”
桃色先是一喜随后愣在原处,垂头丧气说道:“那,那没有。”
“她是太皇太后,我是太后,谢延是万岁,大周以孝立国,不论如何,都是她压我们一头,只要她想要的,与世俗无碍的,送人添衣乃是长辈关爱,怎么能拒绝呢。”
英景的脸色越发严肃。
桃色噘着嘴,嘴巴张了张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嘴巴翘得越发高,满脸的不高兴。
“只是做的太多……”明沉舟摇着扇子的手一顿,意味深长地笑着,“太皇太后也只是一个长辈而已。”
英景抬眸,沉默片刻后露出深思之色。
“娘娘的意思是……”他缓缓说道,“万岁。”
明沉舟笑意加深,扇子在手中打了个转,最后咣当一声扣在桌面上:“聪明。”
“什么意思啊。”桃色不耻下问。
“笨。”明沉舟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敲她脑袋,“你看万岁最近待太皇太后如何?”
桃色一愣,想了片刻,眼睛一亮:“我听绥阳说,前日太皇太后送了梨汤,可后来悉数给当日上值的人了。”
“但是娘娘送的桃花饼,万岁可都是吃了。”
她得意说着。
“所以太后做什么那就让她做,我们不出错。不被人抓着把柄才是最重要的。”明沉舟捋了捋碎发,温温柔让地笑说着,“鹿死谁手,谁知道呢。”
英景垂眸:“娘娘英明。”
“好有道理啊。”桃色眼睛亮晶晶地夸着。
三人说话间,突然听到一阵喧闹声自远而近传来。
“去看看。”
桃色连忙掀帘出门,随后惊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绥阳,你这是做什么啊。”
“这个人是谁啊。”
“我乃万岁侍读,你不过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阉人,别碰我。”
一个尖锐愤恨的声音在众人耳边激烈响起。
“我定要向司礼监弹劾,去找明阁老为我撑腰,定要你好看。”
“白某乃是钱塘敷文学院三十三届学子,明德九年的状元,你一个阉人竟敢如此折辱于我,我定要你下跪求饶。”
明沉舟和英景对视一眼。
“来了。”她起身摇了摇头,“听着就不甚聪明,怎么就状元了。”
英景抿唇,似乎想要担又忍住了。
“白荣行是明阁老的人,这样会不会让娘娘为难。”他小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