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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周全照顾,就差要上首给他按肩了。

    “内臣的看法,便是等会京兆府尹的看法。”谢病春冷眼看着她的动作,意味深长地说着。

    明沉舟心中不由诧异,一个古怪的念头自脑海中一闪而过。

    ——沐辛是内阁郑明两相内斗,司礼监插什么手。

    下车时,明沉舟心思微沉,只是还未想明白,便听到门口热闹的议论声。

    “要我说应该就是被诬陷的,沐辛可是明阁老的爱徒,以后不说入内阁,六部总有一席之地,何必贪村妇美色,还有那七.八十亩良田。”

    “这可不好说,贪心还分大小的嘛,自然是全都要了。”

    “哎哎,这话我不同意,沐辛好歹也是明德九年的探花,也不至于这般目光短浅。”

    “要我说明德九年的那批人如何考上的心里有数才是。”

    “就是,要不是西南那一批的考生受宁王……”“闭嘴!”

    “就是,晦气,提这些做什么,瞧把你能的,怎么不见你不早生几年。”

    “就是,西南那边是活该。”

    “好了好了,别说了,到处都是锦衣卫呢,胡承光的教训还不够吗。”

    明沉舟特意看了一眼最后开口的那几人。

    先帝除了在皇贵妃一事上固执自见,其政治手段一直颇为仁慈,唯有在宁王案上大开杀戒,西南血流一年,至今不曾恢复昔日繁华。

    “原来他是明德九年的探花啊。”明沉舟惊讶地摸了摸下巴。

    谢病春垂眸看她。

    “舅舅说,那年的探花就是矮个子里拔高个,都是烂柿子。”明沉舟不屑说着,“夏义是当年状元,沐辛是当年探花,瞧瞧,挑出的三个领头的读书人,烂泥扶不上墙,狗尾续不了貂。”

    这话不知哪里取悦了谢病春。

    谢病春轻笑一声,伸手荡了荡她晃了许久的西珠长耳环:“娘娘说话总是格外动听。”

    明沉舟连忙捂着耳朵,扭头去瞪他。

    那西珠长耳环重得很,但她图好看还是戴起来。

    两人站在角落的树根下,也有不少人偷偷看了他们一眼,却又碍于谢病春拒人千里的冰冷,很快就形成一个古怪的情况。

    他们附近一个人也没站着聊天,以她们为中心,各自扎堆交流小道消息,无人和她交流。

    明沉舟迷茫环顾四周,最后捏着手指,不高兴地小声抱怨道:“听不到八卦了。”

    就在此时,原本就人挤人的人群突然热闹起来,所有人朝着一处涌了过去。

    “开始了。”

    一直沉默的谢病春抬首,眯了眯眼,转着手中银戒的手一顿,似笑非笑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