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病春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轻声说道。
“一年过年出门游玩时被歹人奸污,随后被家人认定家门不幸,沉潭了。”
明沉舟愣愣地听着,随后握紧拳头。
“他觉得是自己没保护好妹妹,之后便离家出走,后来阴差阳错入宫了。”
谢病春声音薄凉,在炎炎夏日寒的人打颤。
“民女原是西山村的人,去年年成不好,交不上税,沐家那刁奴跑到我家打伤我阿爹和大兄,最后直接把民女抢走了。”屏风被遮的严严实实,只能隐隐绰绰看到一个影子。
堂下原本跪着的一个村民突然抬头看向屏风内,苍老的唇角控制不住的颤动着。
“秀秀。”他喃喃喊了一声,随后又倏地闭嘴,不敢说话。
说话的女子声音哽咽:“民女至死都记得那人的模样。”
堂中的沐辛身形一震。
戴和平见他如此,一时眉头紧锁,心中惴惴不安。
“那人把民女困在府中,奸污半月,最后更是怕民女坏事,把民女卖给那货杀千刀的人贩子。”
她声音已经泣不成声,原本围观的人更是鸦雀无声。
“你现在可还敢指认此人。”黄行忠响起的声音格外冷漠。
“自然。”
“可在堂中?”
那女子沉默片刻,随后下跪磕头,低声说道:“正是堂下站着的沐大人。”
“你可有证据?”
“那大人腰下三寸有一个红色胎记。”
“胡说八道!胡乱攀咬!你们司礼监不就是干下作这些事情,我这胎记有心打探也不是秘密。”沐辛再也按捺不住,破口大骂。
黄行忠面不改色。
“下一位。”
“都是假的,不过是你们为了制约恩师,故意给我泼涨水,我要见万岁,我要求和这些贱/人对峙。”
黄行忠蹙眉,扫了唐圆行淡淡说道:“堂下喧哗,大人不管。”
唐圆行一个激灵,这才拍了惊堂木,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放肆!”
这一下只把沐辛说的底气更加足了。
“这些人不过是攀咬,我要见万岁,我要见万岁,我是万岁侍读,你们不能这样辱我。”
黄行忠见状,眉心戾气突生。
“跪下。”
他一发话,原本在角落里的锦衣卫立刻上前,腰间长剑一顶膝盖窝,直接把人扑通一声压下。
“继续。”
很快,他眉间又充满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