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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沉舟不解问道:“表哥一家是姓钱啊。”

    谢病春睁眼,定金打量着面前迷茫的人,最后又缓缓说道:“他今年为何不参加科举。”

    明沉舟丧气说道:“好像是曾外祖父的问题,听说钱家原先也是官宦之家,后来得罪人出事了,三代人禁止科举为官,表哥是第三代。”

    “何事犯罪?”

    “我不知道。”明沉舟瞅了瞅手中的油布纸布,长叹一声,“他们都不和我说,表哥应该知道,但他也不和我说。”

    “祸及三代的大罪。”

    他缓缓说着。

    “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罪名,明明留了人命,却又断了活路。”她侧脸去看谢病春,“掌印知道吗?”

    谢病春并未说话,半张脸陷入阴影中,只露出一点冰白的下颚。

    “不知。”

    他冷淡疏离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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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沉舟自宫外带回了不少东西,悉数都分了出去。

    听说谢延那到松子糖和小猫花灯后,高兴地从床上蹦起来,连着睡觉都要把花灯挂在床前,松子糖更是格外珍惜。

    “夜市好不好玩啊。”临睡前,桃色眼巴巴地问着。

    “好玩啊,都是吃的玩的,还有放烟花和花灯。”

    桃色夸张地哇了一声。

    明沉舟的视线突然落到柳行摘下的西珠长耳环上,怔怔看了一会,伸出手指弹了一下,耳环滴溜溜地滚走了。

    柳行愣了一会儿,犹豫问道:“这珠子可是哪里不对?”

    明沉舟笑了笑,收回手,随口说道:“没,看它圆滚滚的,忍不住弹一下。”

    柳行松了一口气,小心把珠子收起来:“这十来年海上战事不断,鲛人出海也都不敢出海,这么好成色的西珠如今已经少见了。”

    “台州又是溃堤,又是饱受倭寇侵扰,民生如此多艰。”明沉舟叹气,“也不知道掌印的案子审得如何了,既然短时间内没有办法驱赶倭寇,溃堤的事情也该给百姓一个交代了。”

    桃色闻言立刻叽叽喳喳地说着八卦。

    “奴婢倒是听说原先有个浙直总督能文能武,保了浙江以及福建多年安稳的,在百姓中名声很好,而且他在浙江的时候,打倭寇也很厉害的,之前打得倭寇都不敢来了。”

    “这么厉害,怎么也没听人说过。”明沉舟失笑,“可别把戏文上的当真了。”

    桃色啊了一声,又不敢说话了,因为她也忘记到底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