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总不是今日就是来……索要报酬的吧。”
她身上的香味总是跟着四季走,如今淡淡的荷花香因为两人的靠近逐渐清晰起来。
“正是。”
话音刚落,冰冷的唇便顺势落了下来,漫天的梅花香瞬间吞噬着浅淡悠远的菡萏清香,沿着唇齿交缠的温度被悉数吞入腹中。
明沉舟娇小的身形被谢病春完全笼在怀中,腰腹间的桎梏冰冷而有力,左手被人紧紧握在手中,一时分不清是被柳枝吊着才没有颓然落下,还是因为那只牢牢缠着的手指。
“掌印,抓到了。”
陆行的声音打破凉亭内寂静的气氛,倏地在两人耳边响起。
明沉舟倏地睁大眼睛,眼底的迷乱水光被吓得瞬间消退,眼角向外看去,却不见陆行的身形。
“在柳树后面。”谢病春浅色的唇染上水光,贴着她的额头,好心情地解释道,“看不见。”
明沉舟抿唇,扭头不去看他,平复着呼吸后这才问道:“抓谁?”
“一个内奸。”
谢病春的手指开始慢条斯理的给她解开手腕上的柳条。
“此事还要多亏娘娘推波助澜。”
“我?”明沉舟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掌印今天来根本就不是为了我散播谣言,来找我算账的。”
“原来是那我做、筏、子!”
她咬牙切齿地说着。
谢病春眼底露出笑意,抿唇不说话。
——被骗了!
——亏她还交代得这么干净!
一时间,明沉舟也不知是气谢病春无耻,还是恼自己胆小。
谢病春默不作声地把她泛红的手腕握在手心,仔细揉着。
“内臣倒不知娘娘还有这等好计谋。”
明沉舟一言不发地瞪他。
“别气了。”谢病春心情愉悦地哄着人,连着眉宇间的冷色都随着热风被驱散,“娘娘的事内臣自然也竭心尽力。”
明沉舟一听,立马心思活络起来,马上提出条件:“那你让陆行当日直接打了司礼监的名义出面,替我把这件事情做了。”
她抬着下巴,扬着眉,颐指气使地吩咐着。
谢病春奖状不由失笑,抬眸看人:“这么记仇。”
明沉舟皱了皱鼻子:“掌印就说行不行?”
“好。”
“那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明沉舟立马得寸进尺,求人的态度倒是格外放肆。
谢病春不语,只是看着她。
明沉舟也不怕,直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行不行!”她挑了挑眉,颇有点小猫张牙舞爪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