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给他安排了后面一辆马车。”谢延接过娘娘递来的莲子糕,笑说着,“娘娘为何带他出宫啊。”
“我们去找他老师,没他的引荐不好见面。”
谢延眼睛一亮:“是那个罗松文吗?老师说了好几遍。”
明沉舟为他到了一盏热茶,闻言,动了动眉间:“说了什么。”
“就他老师人很好,学问也很好,做事不偏不倚,极为公正,性格嫉恶如仇,对几个徒弟多很上心,他和小师弟都是自小养在膝下的,更是无微不至。”
谢延一边说着,一边兴致勃勃地说着八卦。
“对了,他还说老师最是偏爱故去的小师弟。”
“他不是关门弟子吗?”明沉舟惊讶问道。
谢延摇头,神神秘秘说着:“不是呢,原先还有一个小师弟,是友人之子,被寄养在南方。”
“说是天资聪明,过目不忘,性格温柔,罗松文膝下无子,早把他当自己的小孩养着。”
谢延顿了顿,长叹一口气:“不过那位小师弟体弱多病,深居简出,一向不信鬼神的罗松文听信一位游方大师的话,还特意给他种了一片梅林,让他在小院子养生,几位师兄弟也是等人身子好了才能找他玩的。”
明沉舟皱眉,不由问道:“然后呢?”
“后来还是被一场风寒带走了,罗松文为此大病一场,之后便深居简出,不再出现了。”
明沉舟扬了扬眉,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衰老刻板的老人,实在想不出他对一个小孩悉心疼爱,满脸笑意的模样。
她不深感兴趣,随后突然眼睛一亮,故作无聊的问道:“你听过他说起水琛吗?”
谢延眨眨眼,缓缓说道:“说是四师兄,看上去是个纨绔,性格极好,丹青无双,这次也随师父入京了。”
“一共几个师兄弟入京?”明沉舟挑眉问道。
“三个,大师兄,三师兄和四师兄,二师兄是下任书院院长,便留在书院主持大局。”谢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桂花糕。
明沉舟无情地把盒子盖上:“糯米粉容易积食,少吃。”
谢延瘪嘴,小心地勾着她的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明沉舟冷漠地抽回袖子,把东西放回暗格里,继续问道:“三位师兄性格如何?可有说过。”
“说大师兄是书香世家出身,但他在几个师弟眼中一向如师如父,脾气最是温和,三师兄家境贫寒,被老师免了束脩,性格刚正不阿,雕刻一绝,四师兄放荡不羁,叛道自幼,最有名士风范。”
谢延捧着水杯,一口一口地抿着:“就这样了,还是那日老师自宫外回来,一时高兴才说的,平日里从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