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景摇头。
“陈伟不是留了什么东西,是什么。”
英景还是摇头。
“陈星不是还活着吗,他都知道故意惹怒西厂的人被抓紧去避难,显然是知道自己在外面也会死啊。”
明沉舟说着:“他没问出什么吗?”
“应该有。”英景委婉说着。
“那你知道是什么吗?”明沉舟眨巴眼看着他。
英景欲言又止,随后又摇了摇头。
一只鹦鹉破天荒地摇了三次头,明沉舟也察觉出不对劲。
“你不知道?是没查出来,还是有人不让你说?”她犹豫问着。
英景这才开口,垂眸低声说着:“陆行说娘娘若是想知道可以去寻他。”
明沉舟一愣,随后冷哼一声:“他说要我找谁?”
英景摸摸鼻子不敢说话。
陆行虽然做事很狗,但胆子是猫胆子,敢说这句话,十有八九是因为背后之人的指使。
这事说起来还要从三日前娘娘从柏寿殿回来说起,因为她那日盯着许久才睡下,听说那夜始休楼的灯也亮了一夜。
手下办事的人为此也觉得为难,这些人精敏锐地闻出一丝不对劲,明明觉得太后娘娘和掌印是闹矛盾了,可瑶光殿的花照送,始休楼的消息也照给,一切又好像一点问题也没有。
“不问了。”明沉舟一脑袋躺在软靠上,闭上眼,冷静说道,“也不是很像知道,到时候写折子给万岁了,我也能看到。”
英景顿时为难起来,只好轻轻放下帘子出去了。
“这么样?”陆行嘴角带着一个巨大的水泡,见了英景就期待问着,“娘娘打算去找掌印了吗?”
英景摇头。
陆行震惊。
“娘娘忍得住!”他吃惊说着,“娘娘不是连小黑一天睡几个时辰都感兴趣的人吗?”
英景抿唇,忍不住打了一下这颗不着调的脑袋。
“你在胡说什么?”
陆行摸了摸脑袋,着急说着:“不行啊,你不知道掌印这几天的脾气。”
他忍不住拉着英景的手,大吐苦水:“眼神要是能杀人,我已经死了几百次了,你看我着嘴角,你看我的眼睛,我早上打算给那几瓶花浇水,这不是以前都是娘娘做的吗,我看娘娘没来,到时候枯死了,掌印又要给我脸色看了。”
“我这刚把水壶提起来,你瞧瞧,我这手背好似有刀划过一样。”
陆行哭唧唧地把手放到英景面前,悲壮的流出一滴泪来。
“我吓得,提着水壶就走了,结果掌印又不高兴了,我愣是半天没想明白……”
“你猜怎么着。”
“因为我把水壶拿出去了,这要是等娘娘来浇水,我嘴里含一口水,让娘娘按着我脑袋,我亲自喷上去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