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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真的是郑江亭那边出事的嘛?”皇宫内,谢延坐在谢病春对面,沉声问道。

    明沉舟坐在两人,正一侧窸窸窣窣的吃着桃酥。

    “那两人是明德三年的进士,一直在国子监就职,他们这些年风评不错,本就可以选上。”谢病春坐在谢延对面,淡淡说着。

    “那这么巧,有鬼的排一起了。”明沉舟抬眸,不解问着。

    “今年主考官是郑相,所以挑选是他们的事情,但后续分配是副考官的事情。”谢病春的视线自她手中的桃酥上一扫而过。

    ——第三个了。

    谢延一脸严肃地质问着:“试题泄露可是大罪,如今西厂竟然查不出缘由,若是传出去,科举威信大减。”

    “人已经抓起来了吗?可有审出什么?”明沉舟吃完第三个桃酥,拿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把剩下的桃酥包起来,随口问道。

    “他们本打算服毒自尽,后来被上门的锦衣卫发现,现在还在治疗。”

    明沉舟神色一怔:“会死吗?”

    “西南来的毒多诡谲,内臣已经请了专人解毒。”谢病春慢条斯理地说着,神色并不着急。

    “是那个珊瑚里的毒?”明沉舟敏锐想到。

    谢病春抬眸扫了她一眼,随后轻声嗯了一声:“琼海一带,因为其容貌艳丽,生石岩下,汁流如血,称之为朱颜。”

    谢延看着两人,皱眉问道:“娘娘也知道。”

    明沉舟咳嗽一声:“知道一点,白荣行就是这么死的。”

    “当时只说他服毒自尽,原来是这个毒。”谢延眉心皱得越发紧。

    “现在两件事情一个毒,是不是有联系。”

    “此事还未知。”谢病春开口,突然感觉手背一痒,低头,只看到一个青色帕子裹着的桃酥正疯狂地往他手心钻去。

    他手指一翻,顺手把那只手也握在手中。

    明沉舟眼珠子一转,悄默默瞪了谢病春一眼。

    回答她的是,握的越发紧的手。

    “此事还要掌印多多上心。”一侧谢延一本正经地说着,打破了两人微妙的气氛。

    谢病春面无异色地点头称是。

    “内阁说院试的事情不能闹大,朕听着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