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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没有南国了是吗?”

    谢延抬眸,去看他,眼睛清凌凌的亮。

    “嗯。”明沉舟点头。

    “复国也不能复了是吗?”

    明沉舟小声说道:“南国国姓慕。”

    谢延猛地瞪大眼睛。

    “西南一代自来便不太平,□□多次重兵镇压都无法完全驯服,可见其情况复杂,容妃幼年流离失所,后又困于内院,不知复国南国于你而言,不亚于推行一个新政,西南一代如今好不容易维持平静,万岁若是强行复国,重者战乱再起,轻者朝野震荡。”

    明沉舟冷静说道:“万岁如今是大周的天子,治理好大周便是对当年散落在五湖四海的南国遗民最好的交代。”

    谢延沉默,随后缓缓吐出一口气,神色竟然露出一丝轻松之色。

    “我那日问过胡师这个问题,胡师也是这般说的。”

    ——“南国覆灭是历史必然,他们几乎与世隔绝,常年不与周边交往,就算不是被安南也会被其他国家攻破,万岁若是觉得遗憾,不若勤政爱民,这就是对当年散落在五湖四海的南国遗民最好的交代。”

    “可那时我娘的遗愿。”他又迷茫问道。

    明沉舟冷静说道,“她和掌印,不过是一场交易,如今双方早已达成目的,至于她与你,她若是真的爱护你,便不该强人所难。”

    “复国,早已全无可能。”

    谢延低着头不说话。

    “这封折子,万岁打算如何处理。”明沉舟转移话题,手中的折子在指尖调皮地打了一个转。

    谢延盯着折子上的红横封,沉默片刻后说道:“我问过绥阳,这些人是否和掌印有过节。”

    明沉舟呼吸一怔,原本在指尖打转的折子被啪地一声握在手心。

    “有。”谢延盯着明沉舟,就像小孩要拉着另外小孩战队一般,故意大声给人穿着小鞋。

    “七位斩立决中都在江浙一案,院试一案甚至更久前,对掌印冒犯过的人,甚至还有当面辱骂过掌印。”

    “那其他人呢?”明沉舟紧跟着问道。

    “或多或少都有些过节。”

    谢延抱臂,一本正经,随后又特意解释道:“可不是我胡说的,都是绥阳说的,绥阳和英景一样都是司礼监书令出身。”

    明沉舟心中一松,面上点了点头,随后冷不丁问道:“万岁觉得朝中谁和掌印没过节。”

    谢延嘴角一动,随后呆呆地看着明沉舟。

    是了,满朝文武,京城百姓,谁对司礼监,对掌印没过节。

    明沉舟把折子扔回他怀中,又把人抱下膝盖。

    “读书人和司礼监天生都是对立的,这封折子给的理由是危害宫廷,不涉及百姓,倒是可以压一下,让事情多发酵一会儿,水彻底混了才能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