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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然地看着屋内,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

    可身体上的不适却又清晰的告诉她一切都不是梦。

    她想起那个冰凉凉的手指探入身体时的战栗,面前之人的胸膛冰冷而坚硬,可唇角却是滚烫而柔软。

    黑暗中,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自己的名字,就好似一口灼热的酒,不断落在耳边,便足以令人生醉。

    明沉舟抿了抿唇,晃了晃脑袋,突然掀开被朝着外面跑去。

    一开门,便看到树下站着的人。

    谢病春恰恰在此刻听到动静回眸,漆黑的眼眸如水碧玉色,冷沁沁的亮。

    “掌印。”

    她一动,手中的红线便也跟着晃了晃。

    谢病春蹙眉打量着她,最后落在她踩在地上的赤足上:“去穿鞋子。”

    明沉舟扶着门框不动弹,反而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的红线:“掌印给我系的。”

    鲜红的红线在素装银裹的着色前荡来荡去,鲜艳动人。

    谢病春垂眸,轻声应了一声。

    那一刻,明沉舟只觉得昨夜不真实的虚幻感随着那一声骤然消失。

    她终于,终于和谢迢在一起了。

    这种在冬日北风中凌冽而冰冷的触感,都抵不上她此刻的欣喜,她甚至觉得面前歪歪扭扭的枣树都变得顺眼起来。

    “掌印为什么给我系红线啊。”她期待地问着。

    谢病春并不答话,只是上前把人懒腰抱起,送回屋内。

    长长的红线自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后又飘落到谢病春和明沉舟相叠的衣袖上。

    明沉舟抱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问着。

    “掌印哪里找的红线?”

    “你怎么偷偷给我记上。”

    “你自己有吗?”

    明沉舟低头去看他的手,就像一条打滚的鱼,差点从他怀中滚出去。

    谢病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得不手指收紧,把人紧紧禁锢在怀中。

    明沉舟嘟了嘟嘴,不高兴地摸着他的脸,又揪了一下:“看看嘛。”

    谢病春把人放在床榻上,伸手去握她冰冷的赤足。

    “怎么不穿袜子就出来。”他手掌极大,轻轻一握就能把她的玉足完全握在手心。

    他手腕冰白,好似泛出雪色,精雕玉琢一般。

    此刻,冰冷的指腹带着指纹特有的触感,触及到光滑的皮肉,就像带着花纹的玉石轻轻烙印在脚底。

    明沉舟心跳突然加快,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