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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冷的,就好似一座冰封多年的雪山。

    大皇子一愣,随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猛的一下站了起来,震翻了桌上的茶盏,手指颤抖地指着面前之人。

    “你带着人和锦衣卫一起虐杀宁王府众人时,不是合作无间吗。”

    谢病春手指的银戒在日光下熠熠生辉,那双冰白的手指冷淡地扶起倾翻在地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烫红了指尖。

    大皇子吓得脸色苍白,见鬼一般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之人。谢病春轻笑一声,微微侧首,避开那团自窗沿出落下的光,便露出一双漆黑锐利的黑眸。

    好似一双高高扬起的竖瞳居高临下,冰冷无情地注视着面前之人。

    “你不是和黄兴一起折辱王府女眷吗?”

    茶水润湿了他的袖子,水渍慢慢攀岩而上,湿意逐渐在袖子上的晕开。

    “就、不、记、得、了。”

    他一字一字地吐了出来,就像蛇信腻滑湿冷地绕着脖颈,恐惧油然而生。

    “你,你,你是谁?”大皇子吓得后退一步,嘴唇颤抖着,“你,你是宁王府旧人。”

    他眼底闪过害怕之色。

    “不,不会的,宁王府一个都不剩,全死了!全死了!”

    大皇子手指颤抖,又惊又怒。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他紧紧靠着角落奔溃地大喊着。

    谢病春垂眸,身姿巍然不动,好似冬日屋檐下垂冰冻的寒冰钟乳,冷日无青光,浩荡渐穷荒。

    他只是坐着,便足以令人胆寒。

    “里面的客人这是怎么了?”屏风外的小二,硬着头皮问道。

    “没事,喝醉了吧。”陆行笑眯眯地说着。

    二楼本就不多的人,顿时散了个干净。

    屏风内停着外面的动静,各自沉默。

    “是都,死、了。”

    片刻之后,他缓缓敛眉,轻声说道。

    尾指的银戒磕在茶盏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也打破了狭小屏风隔间内的死寂。

    大皇子一直悬着的心倏地落了下来,背后的冷汗这才敢落下来。

    “掌印,掌印为何问起这个?”他颤颤巍巍地问着。

    “宁王之事,掌印应该看得比我明白,迟早是要死的,你们宪宗来位不正,本来就容不下他,想杀他的人太多,他背着谋逆大罪一死,连着仁德懿心皇后都不能一同随明宗同陵……”

    “你们如何确定武器也是同一批人给的?”谢病春打断他的话,缓缓问道。

    大皇子一愣,面上闪过一丝犹豫:“这,难道还有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