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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吗?”

    她盯着面前之人,失神低喃着。

    谢病春低头,温柔吻去她羽睫上的眼泪:“让它过去吧。”

    回应他的是,明沉舟灼热的吻。

    “谢迢。”

    “抱紧我。”

    谢病春便把人抱在怀中,好似要融入骨血中一般。

    “掌印,马上就开宴了。”

    陆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谢病春垂眸看着床上熟睡的人,修长的指尖点在她紧皱的眉心上,轻轻揉开她的折痕,又把她勾着自己衣袖的手放回被子里,这才悄无声息地起身。

    空荡荡的屋内只有衣服窸窣的声音,外面呼啸的北风都在一室宁静中趋于温和。

    他出门前,扭头看了一眼帷帐内若隐若现的人影。

    梦里佳期,花与月知。

    大门咯吱一声打开,但很快便又关了起来。

    床上的明沉舟原本平稳的眉心再一次皱了起来。

    这一次,她似乎回到那个充满迷雾的西南。

    所有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那个时候的她还未到一个大人的腰间,站在高高的草丛中,满心惶然,可莫名心中微跳,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去那里!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不停地催促着她。

    始休楼外,陆行目不斜视,低声说道:“内阁和司礼监的人都来了,就差万岁和你了,胡呈儿当真是色迷心窍,刚才要拉着一个美貌宫女行不轨之事,幸好被人拦住了。”

    谢病春快步走着,大红色的披风在风中打着卷。

    “掌印午时吩咐的事情,已经有消息传回来了,博文书斋那边说,这几日京城却是有关于宁王的零星流言,都是因为胡呈儿入京城才提起的,也并未有人大规模讨论。”

    陆行低声说道:“至于西南的已经派人去差了。”

    谢病春颔首。

    “之前关于太后和万岁的流言如何?”

    陆行眉心紧皱:“那些人很是机警,我们的人并未查出什么。”

    他口气一顿,随后不屑说道:“不过能指挥这么多文人,想来也只有明笙一流了。”

    谢病春嘴角讥讽弯起。

    “宪宗明德共二十一年,五场科举,他明笙也不过占了三场主考官罢了。”他意有所指。

    陆行放在心里琢磨一下,随后犹豫说道:“掌印觉得是郑樊,是了,郑樊做了三朝阁老,手下的读书人只多不少。”

    “掌印。”两人行至拐角处,突然听到绥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