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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罗院长亲徒都是有独立院子的,可以用学田的份额,不过大部分都是不用的。”

    “罗松文自诩公正,竟然给自己的亲徒开小灶。”

    “你懂什么,敷文书院的院长都身兼学田管理,钱塘乡绅富豪争着捐助,就是为了留住好苗子。”

    “就是酸什么,你不看看罗院长教出来五徒弟,哪个不是大人物,还有一个帝师呢。”

    “那又如何,还不是有一个短命的。”

    一时间人人都在议论罗松文竟还有一个小徒弟的事情,直到暮鼓响起时,京城莫名又有其他小道消息,这才打散这件事的热度。

    一件是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说谢病春那个阉人就是那个小徒弟,两人都是二十二岁,且都出自浙江钱塘,最重要的是那个小徒弟眼底就有一颗泪痣,种种巧合太过离奇。

    另一件,波澜不大,也不曾闹出大动静,但让一些人瞬间都警惕起来,当初在朝堂是死谏的读书人家人竟然消失不见了。

    事情一起落在谢延案头,谢延一张脸顿时阴沉下来。

    “内臣问心无愧。”谢病春拱手行礼,低声说道。

    “入司礼监都是要查底线的。”黄行忠低声说道,“掌印的档案也是经过先帝之手盖过章的。”

    杨宝抱臂,阴恻恻地反驳着:“可我听说罗松文在钱塘势力通天。”

    “我记得当时管理各地情报的人,你也不陌生吧,若是有问题,也过不了封斋那一关。”

    黄兴时期的各地情报统管的禀笔就是封斋。

    杨宝脸色阴沉,话锋一转,直逼坐在最后的汤拥金:“汤拥金,你现在不是掌管各地信息吗,怎么不说话。”

    汤拥金从椅子上弹出来,手里的大金元宝立马塞回袖子中,苦着脸连连摆手。

    “黄禀笔说得对,掌印的事情早已经过宪宗点头,是盖章封档的事情,而且我没事查什么掌印啊,我也没查过啊,不兴胡说的。”

    他摇的脑袋都要甩掉了。

    杨宝怒视着汤拥金。

    汤拥金怂得立刻移开视线。

    “少给我撒气,那你的人到底查出什么没。”黄行忠呛道,“这些日子东厂闹得京城人心惶惶,抓了多少人,还去围了罗院长的院子,你知道多少读书人去御史台投信了吗。”

    杨宝脸色阴沉:“这事万岁既然交给内臣,内臣自然要查,一点疑点也不能放过。”

    “那你查出什么了没。”黄行忠反问。

    杨宝眉眼猛地压下,牙关紧咬。

    “我听说东厂的人还在钱塘,连着证据都没有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是皇城脚下,不是你们东厂的牢房。”安悯冉皱眉不悦说道,“守着罗院长的锦衣卫赶紧撤。”

    “若是他们跑了吧?”杨宝尖锐说道。

    “杨禀笔也是赤诚为君之心,手法粗糙,但其心为忠。”郑樊开口,颤颤巍巍地打断这场混斗,捏着拐杖缓缓说道,“老臣前几日又去问了那个仆从的一些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