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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江亭一脸不屑。

    相比较他爹的沉稳,他总是信奉武力压倒一切。

    “人找到了?”郑樊深吸一口气,随后冷声岔开话题。

    郑江亭脸色一僵,撇开脸说道:“没,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就是没他们的消息,一定是被谢病春藏起来了。”

    郑樊斜了他一眼,颇有恨铁不成钢的一位:“不是他还能是谁,叫你杀个老弱妇孺都失败了,还有脸生气。”

    “还不是那老婆子凶得很,不然早就一刀一个了。”

    “若不是你轻敌,刀都架人脖子上了,还要任由你……”

    “爹。”

    “别叫我!”郑樊揉了揉额头,半晌后才说道,“这几日你就死盯着学田案,花船酒坊都不要去,不要给我惹事。”

    “我哪里惹事……”

    “你去问问宫中的眼线,瑶光殿这几日可有什么异常。”

    郑江亭临走前,突然听到自家爹奇奇怪怪的问题,不由撇了撇嘴。

    “不是说不能动太后吗,终于是要下毒吗?”

    郑樊呼吸一顿,随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滚!”

    ————

    “问出来了。”西厂内刑堂弥漫着浓重的血气,架子上挂着的人早已没了人形,四肢,头颅各有各的奇怪模样。

    谢病春面前的血迹在烛火照耀下泛出作呕的光,可他依旧神色冷淡疏离,对面前惨状视若无睹。

    陆行身上都是鲜血和皮肉,远远站在一处地方,语带嘲讽。

    “那批武器和当日郑樊写的信都在他在京郊的一处别院里。”

    “他对郑樊倒是忠心耿耿,但一直提防着自大狂妄的郑江亭,郑樊年纪大了,他生怕郑樊一旦去了,郑江亭就把他们这些老人全都除去,这才留了一手。”

    “去年他送安南大皇子胡呈儿上京就存了辞官的念头,却又怕郑江亭使坏不给他好去处,便把这批东西都带上了。”

    “现在看来他想的没错,他的吏部调令迟迟不曾下来,郑江亭果然看不上他。”

    陆行冷笑一声。

    谢病春并未说话,只是接过那张盖着血淋淋手印的纸张上看了一眼。

    “带人去找,请个大夫来,人不要死了。”

    他低声说道。

    一侧的锦衣卫点头应下。

    “回宫吧。”

    刑堂内的烛火烧到底,发出难闻的问道,谢病春这才惊醒,低声说道。

    “是。”

    陆行抱拳,跟着他背后走了几步,踟躇说道:“如今证据也算充分,掌印要不要,给罗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