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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或者不去,都是正中谢病春下怀,去了,便是死也是一个明白鬼,不去,死了也不过是一个糊涂鬼。”苏占卿眯着眼,缓缓平复呼吸,冷静说道。

    “我去,若是出了事,也不把郑家牵连进去。”

    同僚面露戚戚之色:“只怕小郑相未必谢你。”

    “我要他这种莽夫谢什么,再说也不能拖下去了,郑江亭整日就知道扑在水生身上,被迷的找不到北,连派去西南的人都漫不经心,不当回事,我原先以为罗松文一定不敢死,可谁知他和谢病春实在太狠了。”

    “杀师便是杀父。”苏占卿声音带着狠辣血腥,眉眼低压,“他们倒是下得了手。”

    “你等会去打听一下罗松文那几个乖徒弟打算何时送他的尸体出京?”

    同僚不解:“打听一个死人做什么?”

    “散布谣言,给谢病春一点幺蛾子,免得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这边。”苏占卿冷声说道,“也给我们争取一点时间。”

    “那你呢?”同僚问。

    “我打算亲自去找赵传带回京的几个手下亲自去西南。”苏占卿手指微微一动,随后缓缓握紧,“西南如今匪患横行,那些人死在匪患手中也不过分。”

    “西南匪患的事情再闹大一点,也好逼得万岁把郑相放出来,西南一代的军权如今都在郑相手中,我们的万岁未必不知道。”

    他冷笑一声:“我们的万岁不是最会这些制衡了吗,但说到底,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

    同僚眼睛一亮:“占卿好计谋。”

    两人一番计谋,随后便各自匆匆离去,却不料假山后冒出一道影子,隐约可见一截粉色的水袖衣摆。

    “郎君郎君,大公子正在找您呢。”

    远远的,一个丫鬟着急的声音急促传来。

    天色将晚,京城突然传出一则流言,谢病春打算去祭拜二十日回灵江南的罗松文。

    一时间,人群激愤,围满了停灵的小院,誓要把他打出去。

    四月十二,消失多日的白荣行的发妻高举白荣行血书跪在东华门前陈情夫君因恩师之故,无意涉及宁王案,半个时辰后被万岁身侧的绥阳带入宫中。

    谁不知,白荣行的恩师便是明笙。

    宁王旧案,内阁曾经的两大势力魁首竟无一人幸免。

    四月十三,前任司礼监掌印黄兴也被旧人举报,牵扯宁王旧案中,一日时间,整个司礼监也紧跟着下了水。

    “明笙以死,黄兴也早已白骨,为何还要把他们拉进去。”谢延坐在上首,沉声说道。

    “黄兴之事,内臣不知,只是……”绥阳小心翼翼说道:“听说白荣行的家人是太后亲自去西厂提的,东华门也是太后领的路。”

    谢延闻言嘴角微微抿起,扭头去看窗外耀眼的日光,窗棂上的花纹落在金砖上,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