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喝酒可以,狎妓可以,为何这些女子作证不成。”一侧的黄行忠直言不讳,“而且内臣早已听说京城年前有一艘花船意外失火,船上无一人幸免,这本算来,恰好是赵传回京没多久。”
“不过是巧合罢了。”有人质疑道,“既然无一人幸免,那这个花魁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听就是掌印救了的啊。”汤拥金忍不住开口,“我记得当日陆佥事就不在宫内,可是去救人了。”
杨宝没想到一向怯懦的汤拥金也帮着谢病春说话,不由冷眼扫去,却见汤拥金说完话,立刻抱着大金元宝,悄悄躲到红柱子后面。
一如既然的胆小。
“那便把赵传和花魁带上来吧。”谢延面不改色,一锤定音。
那花魁步履芊芊迈入大殿,洗净铅华,便显得格外清秀动人。
赵传则是被拖了进来,他双腿明显已经断了,呈现出古怪的模样,在地上拖出两道血痕。
花魁吓得大惊失色:“赵佥事。”
“我不认识你,少给我攀交道。”赵传狼狈地趴在地上,冷冷讥讽道。
那花魁本害一脸惊惧,看着满朝文武心中惶恐,可被这声激得瞬间抛弃胆怯,媚眼一跳,牙尖嘴利地说道:“赵佥事那日搂着奴家的腰,脱奴家衣服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怎么上个床喊人家小亲亲,拔了/吊就翻脸无情不是。”
这话说得粗俗,殿中不少人都露出尴尬之色,悄悄去看上首的万岁,却见万岁脸上并无异色。
赵传被气得手指发抖:“你你你,一片胡言。”
“怎么一片胡言。”花魁尖锐冷笑,“奴家臀部有一个红痣,赵佥事胸前也有一点红痣。”
她性格泼辣,直接当着众人面,上前去扯赵传的衣服。
赵传已经饿了三日,此前又连遭酷刑,手脚无力,如今只能屈辱地任由这个贱/人扒了自己的衣服。
“诸位大人瞧瞧。”那花魁指着那红痣,居高临下看着赵传,冷笑一声,“大人当日可还说奴家美痣生辉,凤潮颠倒呢,怎么说了就忘记了”
这话说得粗俗放荡,媚烟横生,赵传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不少大臣当真开始认真看了一眼他胸前的红痣。
镇定如谢延也不由咳嗽一声。
“放肆,这可是大殿,好好说话。”绥阳怒斥一声。
那花魁这才从愤怒中回神,又变回了鹌鹑模样,怯生生地跪着。
“你可见过此人?”谢病春这才面不改色地问道。
“见过。”花魁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