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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也觉得首辅大人不会坐下此等恶事。”有人上前附和着,犹豫说道,“但是掌印一定也是事出有因。”

    “不知首辅是否是被小人蒙蔽。”他犹豫问道。

    郑樊这才看完最后一个字,皮肉枯老地垂在手背上,颤颤巍巍地合上折子,长叹一声:“此事竟然如此骇人听闻,微臣闻所未闻,只觉得心中悲痛。”

    谢病春并未露出异色,只是眉眼低垂,并未接他的话。

    “不论如何,此事罪在躬身……”郑樊神色悲痛,颤颤巍巍地说着。

    “阁老何须如此,此事都是我一人所为。”角落里赵传拍在地上,抬起头来,喘着气说道。

    “是我假借阁老名义罢了,我当日已经在贵州军待腻了,贵州穷乡僻壤,我一眼就看到我的前途,恰逢听闻了关于宁王的传闻,这才心思一动。”

    赵传趴在地上,闭上眼,低声说道:“你们这些在京城饮风食露,哪里知道贵州的艰苦,我不过是想要当大官而已,但宁王之事走到这一步我也是没想到,当时只想着若是平叛有功,可不是要平步青云。”

    殿内一片寂静,只剩下赵传喘气的声音。

    黄行忠眉心皱起,就连一向不管事的汤拥金也忍不住侧首去看他。

    认下这罪,株连九族不说,自己也是要被千刀万剐的。

    殿中的郑樊悠远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赵传身上,露出一丝悲凉哀意:“昀行啊。”

    郑江亭呲笑一声:“我就知如此,某人未必不知此事,不过是党同伐异,栽到我爹头上而已。”

    谢延扭头去看赵传,认真问道:“你全都认了。”

    赵传抬眸,目光和郑樊对上,最后移开视线,看向上首的小皇帝,低声说道。

    “认了,罪臣全认了,此事本就是我对不住阁老,假借他名义坐下恶事,那些武器,那些军功都是罪臣私自做的。”

    他喘着气,脸上的血迹慢慢淌了下来。

    “内臣此前在江浙水兵出任职,认识一帮兄弟,也能得到那些武器,做下这些杀孽也是轻而易举。”

    赵传的气只剩下一口,隐约能听到喉咙处的破落声,好似不堪重负的鼓风扇。

    “就是如此,你这个贱/人,我问你,赵传可有说是我爹指使的。”郑江亭步步逼近,扭头就去质问花魁。

    那花魁盯着他骇人的目光,一愣,随后摇头:”这倒没说。”

    “瞧瞧,这就是有人党同伐异,清除异己的手段。”郑江亭立马生龙活虎地骂着。

    “掌印还有其他证据吗?”谢延并不理会他,只是去问谢病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