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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今日为何来此。”他手指微动,克制了想要下去的动作,只是低声说着。

    明沉舟并未坐下,只是低声说道:“为了今日宁王案。”

    谢延瞪大眼睛:“宁王案?”

    朝野哗然。

    明沉舟目光扫过众人,看着台阶下的谢病春,最后落在上首的谢延身上。

    “我十岁那年随明笙去过一次西南,那时明笙刚做下宁王错事,心中不安,便接着带我和弟弟出游的名头,去了一趟西南,此事,朝中旧臣应该知道。”

    安悯冉抬眸,神色震惊。

    “好像确实如此。”

    “我也好想听闻过了。”

    年纪稍大的朝臣交头接耳,连连点头。

    “那次去云南一为暗查此事是否还留有破绽,二是和安南国的人见面。”明沉舟冷静说道。

    谢延眉心紧皱,嘴角微动。

    这番说辞,明笙之罪,罪不容诛。

    “我那日在西南因为贪玩,私自跑了出来便也顺手救了一个人。”

    如今站在内阁前列的戴和平倏地抬眸,惊诧地盯着明沉舟,最后脖颈僵硬地看向谢病春。

    “后来我们遭人追杀。”明沉舟伸手揉了揉又开始胀痛的脑袋,眉心紧皱,唇色发白。

    “我和那个小乞丐意外跑到一处四面环山的凹处里,那山很是奇怪,一面是喷腾不息的大江,好似一个冬天,一面茂密高耸的树林,虫蛇不断,便如一个夏天。”

    有去过云南的人都颇为惊诧,太后所描述的正是云南的玉溪山。

    “我无意闯入那个有人驻扎的地方,但是当时小乞丐不见了,我便迷迷糊糊的走了进去,所以也听到一些话。”

    上首谢延拳头紧握。

    谢病春垂眸,捏着原本带着素戒的手指,神色微动。

    “里面有一人,正是这几日随着浙直总督入京述职的一位随从,那人脸上有一颗大痣。”

    明沉舟死死掐着额头,低声说道:“有士兵不想杀百姓领功,那人便直言是受人指使,他并未明说是谁,只说那人在京城举重若轻,酷爱听戏。”

    郑樊爱听南戏,天下皆知。

    郑樊眉心一动。

    “胡说八道,娘娘无凭无据,空口白牙就要诬陷我爹。”一侧的郑江亭立刻高声呵斥道。

    “我并未胡说。”明沉舟放下手,侧首去看郑樊,“我之前看过西南的邸报,西南都指挥佥事是你举荐的人,在上任后不久就收纳了一批流民,可是真的。”

    郑樊低声说道:“那些说是流民其实是义军残部,先帝念起改过自新,这才令老臣安置,老臣这才安排在都指挥佥事的府兵中。”

    “此事,这事宪宗也知道的。”

    他慢慢吞吞地解释着,却是悄无声息地搬出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