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腿还没好。”
拦着她的人冠冕堂皇的解释着。
果不其然,钱沁是扶着车壁站着的。
明沉舟扭头看着他,神色沉沉地质问道:“那你怎么带她出门啊。”
钱沁闻言,嘴角微微抿起,下意识避开水琛的视线。
她年纪不小了,三十有五,可此刻俏生生地站着,偏又多了点风情万种的成熟妩媚,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美人总是不败岁月的。
水琛收回视线,低声解释道:“去复诊了。”
“就你们……”明沉舟警惕开口。
结果一只手拦腰而过,及时把被人燎了屁股毛的龇牙小兔子带回自己面前,轻声说道:“进去说话吧。”
谢病春单手抱着人,先人一步,轻轻松松把人往府邸抱去。
水琛看着两人态度亲昵地离开,这才扭头朝着钱沁走去。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可以走了。”钱沁看着在谢病春怀里张牙舞爪的人,下意识避开他的手,低声说着。
水琛当真背着手,跟在她身后,慢吞吞地走着。
“你不会今天来拆台的吧。”前头的明沉舟眼尾一扫立刻恶狠狠地揪着谢病春的袖子威胁道,眉眼扬起,气势汹汹。
谢病春垂眸,揽住她的腰,免得她走路摔着,语气无奈说道:“你打算让你娘以后都一个人过。”
明沉舟眨巴着大眼睛,仰头看着她:“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准,她若是有喜欢的人,我自然是很高兴的。”
“那现在水琛不过是你娘身边的一个追求者,你这么敌意人家,把人家吓跑了如何?”谢病春身影低沉,带着徐徐善诱的口吻,“你娘还年轻,水琛性格家世都属上品,难道你打算棒打鸳鸯。”
“什么鸳不鸳鸯。”明沉舟扣了扣下巴,不悦嘟囔着,“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这般急匆匆的样子,又对水琛抱有敌意,你娘若是顾忌你,岂不是坏了一桩美事。”谢病春笑说着,眼尾一扫身侧之人的脸色,脸上笑意一顿,话锋一转,一本正经补充着。
“多个选择罢了,倒也算不上美事。”
明沉舟收回不善的视线,冷哼一声,随后又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
“只是我娘性子软,万事都留在心底,听说水琛也算她的青梅竹马,我这不是怕她被骗吗。”
明沉舟自小就懂事,在明府时便一直把保护娘放在第一位,时时维护,久了,便深入骨髓,一碰到她的事情,耳朵就下意识动着。
“水琛至今未娶,府中也没通房外室,读书更是出众,家境优渥,性格虽有些放荡,但从不僭越,唯有一个问题便是家族亲戚旁支众多,你娘的性子怕是难以招架。”谢病春随口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