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儿轻笑一声,手指卷着腰间的彩珠,脸上是冷艳高傲之色:“可我能帮殿下治好身上的寒毒。”
“我为何信你。”谢迢冷淡反问。
“因为,给你下毒的人,是我的师叔。”她直接说道,丝毫不畏惧。
谢迢的脸瞬间冷肃。
“医毒不分家。我爹和我师叔分别继承巫医和巫毒,我虽是女子却是族中天赋最高的人,医毒皆在他们之上。”
谢迢垂眸看着面前女子,轻笑一声,声音冰冷带着不掩饰的杀气。
“我若是此刻抓了你,岂不是一箭双雕。”
慕容儿并不畏惧,反而挑眉得意说道:“抓了我我便不帮你解毒,我爹和我师叔都不会解次毒。”
“普天之下,唯有我。”
“三殿下。”
她的手指自谢迢的肩膀处,好似一只柔软的白蛇,缓缓滑到他的心口。
“每逢冬日,胸口犹如刀绞,若是平时沾了水反而会更疼,可唯有冬日用凉水浸泡却能缓全身之疼。”
她的手指瞬间绷直用力,抬眸看着面前之人:“我说的对吗?”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谢迢后退一步,似笑非笑地问道。
三殿下深居简出,并不爱说话,常常会让人觉得是性格温和之人,可在此刻却又能清晰地感觉出他的冷漠与高高在上。
“让我离开南国,女子为何要嫁人,我想要出医书,治百病,为何要被束缚在内院中。”
慕容儿站在原处,笑说着。
“这事对您应该是易如反掌才是。”
谢迢注视着目前之人,漆黑的眸光幽冷冰咽,看久了好似一双无情的蛇瞳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没有条件与我谈。”他脸上露出冰冷的笑意,冰白的脸颊在月光下宛若蒙了一层霜,让他高不可攀,“不要再蓄意打着云南的幌子,接近她。”
慕容儿双拳紧握:“你……你不怕死嘛。”
谢迢只是冷眼看他,并不说话。
“我瞧着她是喜欢你的,不过大概自己还不清楚而已。”
慕容儿突然笑了一声,低声诱惑道:“要我帮你吗。”
谢迢眯了眯眼,眸光瞬间冰冷。
“那你,会死。”
那声音好似一条蛇信轻轻绕上她的脖颈,只需要微微用力,便能把她纤细的脖颈残忍折断。
————
“姐,你不好奇吗?我们去看看他们在干吗?”钱柔柔拉着沉舟蹲在梅林里,嘴里嘟嘟囔囔着。
“那便光明正大看,这般偷偷摸摸算什么。”沉舟没形象地蹲在地上,没好气地说着。
钱柔柔扣扣下巴,突然敏锐说道:“我怎么瞧着你和殿下还没和好啊,这么别扭的人,我只在话本里看到,快和好啊!你们这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