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手痒。”
锦衣卫们被她一说,赶紧一个个回头盯着将军府,后脖子上都是寒毛在风里颤。倒是姬倾叹了口气,走过来牵起她的手。
司扶风狠狠攒着拳头,他便轻轻在她手腕上拍,声气软得像哄人似的:“松开,手上伤还没好,给我看看。”
司扶风硬是把手扯回来,看向他的时候,眸中全是蔓延的血丝:
“难怪,我兄长困在草原那样久,朝中却没有一点要救援他的意思。”
姬倾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张开胳膊把她拢在怀里。姑娘因着愤怒,脊梁骨硬得像根木头,他那软云似的手便顺着她的背一寸寸抚下去:
“会不会觉得不值?在西境的这么多年。”
司扶风微微一怔,腰肢便软和了几分,她抬头看姬倾,一脸迷茫:“我守西境又不是为了这蠢人,我守的是我自己的骨气,与他何干。”
姬倾唇边的一抹笑便浓了些,他看向司扶风时,眸子里像噙了糖水,一层层潋滟着,全是甜丝丝的暖:
“就是这个模样,真好看。”
司扶风噗嗤一声笑出来,手便伸进他的大氅里,不轻不重,恰恰在他小腹上一戳。姬倾呼吸一滞,真个人便僵住了,小腹上紧绷绷得要窜起火来,抓着她的手时、牙根都咬得发痒:
“你折腾我做什么?”
司扶风却若无其事地挑挑眉,笑盈盈压低了声音:“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杀了那个蠢人。”
“第二件,等太子的孝期过了,立刻睡了你。”
姬倾心跳都顿了一下,他只觉得胸口又是疼又是酸软,扯着她便往怀里拽,声气摇摇晃晃像掺了酒:
“这浑话跟谁学得?”
司扶风理所当然贴着他笑,十分灿烂明朗:
“我一直就是个泥腿子、小流氓啊,你不是惦记我好些年了吗?怎么,如今后悔了?”
姬倾俯下身,在她耳边惆怅地叹了口气:
“你说,老谢什么时候死啊?”
司扶风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地侧过脸,两个人的呼吸就纠缠在一处:
“怎么又说到老谢头上去了?”
姬倾并不看她,眼睫在眸子前笼着烟烟袅袅的影子,只有唇角一点笑,压抑着丝丝缕缕的急切:
“他死了,你才能于百忙之中抽空来单独见见我,我还有个秘密没跟你说呢。”
司扶风“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