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依旧去上衙,这是他的习惯,面对困难从来不退缩,但同时也真的怕芸娘冲去万家,还嘱咐道:“你莫去,我今日会去的。小橙子在家哪里能少的了他娘啊,你放心,我肯定会尽快破案的。”
芸娘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就是怕我也撞邪了吗?放心吧,不会的。”
这个人
,还嘱咐她呢,真是的。
穆莳走出去的时候,又折返回来,还是不放心道:“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嗯嗯嗯,放心吧,我知道。”
穆莳这才放心。
等他走了,芸娘才没好气的跟胡妈妈道:“我看他年纪大了,肯定是个唠叨公。”
胡妈妈还得哄着她,“咱们三爷不是担心您吗?”
“担心就担心,却还当我是个小娃娃似的,哦,对了,周姐姐要过来看我,你们嘱咐厨房替我置办一桌酒席出来,缺什么到我这儿说就是。”
这位周姐姐就是周韵,昔日芸娘的闺中好友,她嫁回到她舅家了,难得她和周韵在去年一场花宴上见了一面,二人当时都行色匆匆的,况且周韵家中规矩繁多,想见一面总是难,还好周韵诞下儿子。
站稳脚跟之后的周韵,这才有机会可以开展自己的交际。
胡妈妈笑道:“您就放心吧,咱们跟来的人哪个不是知道周姑娘的人,糕点什么的都是做的她爱吃的。”
“你们办事,我总是放心的。”
其实在衙门办公的穆莳,也不是很放心芸娘,他倒了衙门之后,又派福贵回去一趟。
“你去看看三奶奶是不是待在家中?如果不是,你要尽快回来回禀我。”
他自个儿一个大男人无所谓,但是很怕芸娘自个儿逞一时之快,到时候也被邪祟威胁,这该如何是好?
为此,他早上还特意去城隍庙上了一炷香。
福贵跑回家了一趟,说是三奶奶的手帕交来了,厨下还忙着,三奶奶也招呼客人,回来一报,穆莳也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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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韵以前喜菊,大概跟她的性子一样,淡泊清冷,可做了娘的人到底不一样,一来就拉着芸娘的手道:“那日我往那边走,前边的糕点铺子排好长的队,她们都说是你开的,妹妹,你可真是厉害,快教教我这京里哪儿不错,实不相瞒我手里也有点闲钱,但当年我娘跟我在杭州买的铺子,这边又没有。”
一张嘴就是经济学问,芸娘笑道:“姐姐问我,其
实我统共出去的次数,一只手掌就数的过来了。要我说,问我还不是让周姐夫替你去看看,统共是你的嫁妆,咱们女子自个儿挣点脂粉钱又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