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莳笑了,“那倒是个能干人。”
这些都是小事,芸娘只道:“咱们要说的是你的事儿,我猜的那个人是四叔,对不对?”
“不是他又是谁呢!你知道咱们穆家是掌西北军的,我如今在中军,只有他文不成武不就,因为爹也不知道安排什么。他却等不得,
觉得是我抢了他的饭碗,居然还说什么为了你姐姐那个女儿,联结大皇子如何的。”
“可侯爷信了啊?”
穆莳不在意道:“杀鸡儆猴罢了。”
如果真的要和大皇子勾结,哪里还用的着何家的女儿,他自家多和大皇子说几句话,说动家里人不就够了。
先皇在的时候,他都没有那般急色,如今几个羽翼未丰的皇子,他怎么可能呢!
芸娘很担心是由于自己的事情害的穆莳这样,所以乱了方寸,但之后一想,又明白了,“是我急了。”
“你只是因为我大乱了方寸罢了。”
但穆莳被罚跪的消息传了出去,连姻亲都有听闻,何家当然清楚。
何天聪不善言辞,但显然对妻子是很不满的,他希望女儿能嫁给明理简单点的家庭,日后也许平淡,但是和和美美的过一生,但妻子显然不是这么想的,还因为这事儿闹的妹夫罚跪。
沅娘哭道:“这事儿也是我不想的,你们不明白我的苦心。”
她又打发了人上门送了不少补药给芸娘,芸娘那边也回了厚厚的礼回来,仿佛还是和以前一样亲热。
其实她的做法不仅仅是何天聪不满,就是景天也多有不满,景天自诩是读书人,所以认为母亲同权贵结亲的热情实在是有辱斯文,但为尊者讳,他不会说什么。
只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读书,日后为妹妹做依靠。
沅娘受着丈夫儿子的不赞同,心中固然难过,但是她意志很坚决,牡丹日后的日子一定会比她强,就像妹妹现在这样,出门前呼后拥,进宫如家常便饭,去哪儿都人人敬着。
四房穆荃又很高兴,但曼娘心底却不是那么高兴,以前她和穆荃几乎是日日夜夜在一起,大事小事都是一起商量。但现下,穆荃却是时常去端敏郡主那儿,他说只是商量事情,可怎么商量来商量去的,倒是端敏郡主又怀上了。
“爷,还未回来吗?”
派来伺候曼娘的是端敏郡主的人,
她眼皮子不带翻的,“姨奶奶,今儿爷说了要去郡主那儿的,郡主娘娘是正房,虽说平日里宠着你,但初一十五的,总得去她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