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听到那孙姨娘的院子里的人说等日后分家了,穆莳自当为她娘请封诰命,穆莳位高权重,在皇帝面前有脸面,他姨娘封诰命做封君,可自己却要老死在这儿,一辈子伺候侯夫人,在孙子孙女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苏姨娘担忧的事情和胡氏讲不通,那人是个万事不操心的性子,她只得和小儿媳陈氏吐露心中的担忧。
“……你很好,劝的老十上进了许多,但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陈氏安静的听着,并不大担忧,“姨娘,父母在不分家,天下间说到哪儿都是这个道理。至于世子承袭爵位不假,可是侯爷和太太还在,这个家就分不成。”
“家是分不成,但是世子明显就更愿意同老三家往来,日后世子承袭侯爵,咱们可都靠后了。”
这才是苏姨娘最担心的事情。
若是老九老十同世子关系好,日后仗着兄长的余威也能过活,但偏偏家中世子只对老三抛出了橄榄枝,那么她的儿子又该置于何地呢?
陈氏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能进侯府这个门,都是因为苏姨娘,自己如果不拿点真本事出来,日后在婆母这里如何立足?恐怕下场和胡氏一样,什么都被人忽视。
她主动道:“那您的意思是,咱们也要取得世子和世子夫人的欢喜吗?可媳妇儿一直都在这么做。”
“是,你做的挺好
的,只是还远远不够。”饶是苏姨娘这样老成的人,见到丈夫已经徒生疲意,开始打退堂鼓了,她的未来就没着落了,她也想跟孙姨娘一样,日后能和儿子们住在一起,不必再在侯夫人身边跟个老丫头似的。
陈氏咬了咬牙,“姨娘若放心,分些人手给媳妇,媳妇自当为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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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就要下场了,夏淇从书院回来,在家读书。
芸娘差人送了一碗补汤给他,留了一碗给穆莳喝,只是今日穆莳回来的有些晚。
他一回来眼睛猩红,芸娘就知道他大概彻夜忙着公务,连忙道:“先喝点热汤再休息会儿,你说你啊你,总是这么拼命。”
穆莳于她就像一座大山一样,为她和儿子遮挡了不少风雪。
热汤下肚,四肢百骸都仿佛熨烫过一般,穆莳见她为自己忙活着,一段雪颈微微露出,似天鹅一般,惹人无限遐想。
“芸娘过来这里坐下。”
芸娘不知他所想,只扶着腰忙活手中的事儿,“你等我一会儿,我就来。”
偏穆莳已然是自从芸娘有孕在身,都没有再同人欢好,今日去姨娘那边请安后,归来途中,却见两只野鸳鸯迫不及待在那假山后头行事,他着实觉得自个儿忍的痛苦,下身犹如小蚂蚁爬来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