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家去了,同程三老爷道:“大嫂难道不清楚穆三太太曾经是陈明喻的未婚妻吗?怎么好叫穆三太太过去陪唐姑娘。”
程三老爷有些不屑,“她就是知道,所以想让穆三太太自曝其短,到时候她做好人,穆三太太做坏人,只可惜,我看穆家那位三太太也不是傻子,被她所骗。”
“这倒是。”因为程斐的事儿,闹的俩家都尴尬,长房和三房几乎都不怎么走动。
要乐氏说,这也没什么?
荣氏娶个儿媳妇那般挑剔,她那时也是云英未嫁,就是另选其他的人,这也没什么呀!况且比起程斐来,程三老爷确实才是她梦中的相公。
偏大嫂闹的好像和她不合一样。
再说秦氏,样样都来得,无非这个人选就不是荣氏自己选的,她就看不上人家。
人家秦氏乖觉,当然是哪个长辈亲近就靠近哪个长辈,这又没什么错误?大嫂确实太左性了。
平日里看着对穆三太太很是不错,现下却做出这种事情来。
程三老爷揉了揉乐氏的手,好笑道:“这事儿咱们也别说了,这亲是唐家自愿结的,我知道你是个实诚人,但有些事儿,咱们这些人左右不了旁人。”
再者陈明喻也的确不是个庸才,不过是薄情些罢了,兴许唐家看重的是他身上的才干。
乐氏听话的点头。
程三老爷很是欣慰。
过了些日子,陈明喻又升了官,他在河道上废寝忘食,几欲咳血出来,得到开元帝的看重,升了三品河
道都督。
芸娘叹道:“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姑娘跳入火坑了。”
“也不算什么火坑,都是自己选的。”
“也是。”
陈明喻当然志得意满,他蛰伏了这么久,终于见到成效了。
而穆荃竟然在陈明喻成亲当日也上门道贺,这俩曾经是连襟,只不过陈明喻选对了座师,一路升迁,而穆荃则高不成低不就,日后起复还未可知,故而萧索的很。
旁人见他是侯府公子,颇为客气。
但这并非是穆荃想要的,他要的是人人以他的官职敬着他,而非是个什么侯府公子,侯府也即将要分家,他还能称什么侯府公子。
只是他就是奋斗到那样高的官职,又有何用呢?曼娘终究是走了。
想到这里,他一口闷了酒去。
作为新郎官的陈明喻看他这样,好心的拍了拍肩膀,“你还年轻,总会又有新家的。”
陈明喻以为他是触景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