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私下牵着女儿,不免多问了几句,“你娘为何哭了?”
“是大姨走了之后,娘才哭的。”
她这么一说,穆莳心里也有数了。
看完了房子,穆莳对芸娘道:“通州的庄子上你知道的太大了,但是我管不过来,偏生我们家新宅子弄好也要散散气。正好儿子考完了,也让他通庶务,打理打理庄子,如何?”
他还小声道:“好些部曲是大哥那边拨过来的,我要收服也没功夫,元澄文武双全,就缺锻炼,你让元澄去施展身手,如何?”
唔,这倒是个大事。
尤其是通州大庄子可是她们以前那小庄子的三倍大小,人员复杂,也确实需要她这个主母去看看,管事的传话有限。
“那好吧,我去,正好把姝丽元澄一起带去。”说完她又想了想
,“你说咱们儿子这次下场能不能中啊?”
穆莳得意一笑:“不能中,我还让他下场,你可真是的。难道我是后爹,想看着他出丑不成?”
狗嘴里素来吐不出象牙,说什么后爹,芸娘也习惯了,她冷哼一声,带着女儿去院子里看了。
穆莳摸摸鼻子。
科举真的是非常辛苦,先是县试连考五场,过了之后这还不算,还有府试,只有成为童生了,才能去考院试。
“娘,哥哥肯定会成为秀才的。”
小姝丽倒是很相信哥哥。
芸娘笑道:“罢了,是我太过紧张了。”
顺利过了童生试后,元澄几乎就在书院日夜不辍的读,芸娘和穆莳不常去看他,生怕他分心,芸娘现下新宅子在修缮,家中因为分了家,走动就没以前频繁了,大家都有新家要顾着,林氏也忙着重新安排下人。
家里闲下来,芸娘一心想着元澄。
院试考完,元澄回来倒头就睡,等醒了,芸娘亲自整治了一桌小菜。
这孩子吃的狼吞虎咽,“娘,我在书院就想您的炒合菜,还有这个松鼠鳜鱼,想的儿子都流口水了。”
“好吃就多吃。”绝口不提他考的如何。
元澄却没心没肺似的,“娘,是不是等儿子结果下来,咱们就去通州大庄子上了?娘啊,我要不要带弓箭去?”
芸娘点头,“都可以。”
“那岂不是没法子参加何表姐的婚礼了?”元澄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