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服气,可元澄毕竟是官家子弟,还不是一般的官,父亲是大官,他不敢做小动作,只言语上酸气些。
元澄平日里受气也就罢了,自从知道这饶率因为受过二皇子恩惠,成日在学里宣扬二皇子仁爱,很不以为然。
不以为然,就出言相怼了。
饶率听到“能者居之”四个字,顿时气的嘴歪脸斜。
平日里穆元澄一贯是置之不理的,这次却怼上了,他就灰溜溜的走了,压根不敢对峙。
他这一走,龚瑾瑜颇觉得痛快:“平日里其他几位学兄都是彬彬有礼,唯独有他,时常这样说自己心直口快,却出口伤人。”
“罢了,咱们这一来,先生就要考核,龚兄,不知道你温书温的如何了?”
龚瑾瑜不敢马虎,忙拿起书来,元澄也逐渐进入状态。
到了月假,龚瑾瑜邀请元澄去他家,元澄笑道:“我还得家去呢,哪里能去你家?”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父亲在家。”
这龚瑾瑜也是官宦子弟,父亲是大雍唯一一个考过博学宏词科的状元,才学盎然,这位龚大人和穆莳是同年,他在国子监任祭酒,学问当然是一等一的。
元澄笑道:“那我可得备些薄礼,不如你先同我去我家一趟,我再去你家。”
龚瑾瑜当然没什么不可的。
这日姝丽芸娘都在家,芸娘昨儿去了侯府,听说元江也要说亲了,林氏托了她,让她帮忙看有没有认得的人,她正在家里盘算,有哪几家人合适。
反正林氏和沅娘不同,她即便说不成,林氏也不会怪她,她也没什么压力。
姝丽则是因为她读书的宫殿失火了,正在修缮,故而在家中温书,芸娘听闻元澄带着同窗过来,很是热情。
龚瑾瑜也是头一回来升平坊,只觉得样样都比旁处好,果然是千金难买的好地方,亏穆元澄住在六人一间的学舍,居然没有任何的反感,足以证明穆家是不怕孩子吃苦的。
备礼这种事情芸娘轻车熟路,压根不必多想,元澄和小伙伴在这里吃过一盏茶就去了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