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润：“……”

    他飞快地搓了把耳朵。

    靠。

    ——

    “别乱拍。”祁润努力让声音很严肃，“我不要面子的啊。”

    “你现在还踩着我的尸体。”昨夜星辰提醒道。

    祁润：“……”

    祁润先是很有礼貌地退开了，之后一想不对，昨夜星辰这小子可是在知道他就是点漆之后还向他隐瞒了好久。

    不光隐瞒了，还半夜偷偷上另外这个号抓他，虽然确实没有同时玩两个号拿他这边当消遣，但情节依旧非常严重。

    昨夜星辰在祁润让开之后按了原地复活，但是没第一时间打坐而是站在原地看着祁润，刚复活之后就只有一滴血，纯粹的是个血皮，看着怪可怜的。

    祁润看了看昨夜星辰。

    截柳！

    -【帮会】点漆：我在江陵郡击杀了[昨夜星辰]。

    -【附近】昨夜星辰：我在江陵郡被[点漆]残忍地击杀了。

    “多杀几次能消气吗？”昨夜星辰问，“但是现在原地复活要等一会儿了，要不去复活点杀？”

    祁润：“……”

    当然消不了气。

    或者严格来说，也不算很生气。

    祁润很难形容这是种什么样的情绪，现在全心信任，甚至有点……过于亲近的队友，是以前的死对头，他其实不讨厌这种感觉。

    只是对方早就知道，却把他蒙在鼓里，让他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不许起来。”祁润绷着脸，“就在这里说。”

    昨夜星辰：“行。”

    祁润盘腿坐下，昨夜星辰的尸体就在他面前，江陵郡的背景音乐轻轻缓缓的，偶尔有跑商的从他们身边路过，会停下来看两眼，不过也就看两眼，猜不透他们在干嘛，就继续做任务去了。

    .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祁润问。

    “知道你是点漆吗？”昨夜星辰问。

    “嗯。”祁润绷着脸应。

    “就在你喝了点酒告诉我那天。”昨夜星辰说，“但之前也猜到一点，因为你很厉害，而且有次你上我的号忘记改键位，我发现你和，呃，你自己，键位一模一样。”

    “噗。”祁润没忍住笑了下，“我和我自己键位当然一样。”

    昨夜星辰：“嗯嗯。”

    他这个“嗯嗯”的语气，就和每次祁润说昨夜星辰是“狗比偃月”时，剑不容情的那个“嗯嗯”一模一样，瞬间让祁润提醒自己，不能这么快就给他好脸色看。

    “你本来打算告诉我吗？”祁润问，“还是就这么逗着我玩？”

    “我没想逗着你玩。”昨夜星辰说，“本来第二天就想告诉你的，但是你好像很烦我，一下我就怂了。”

    “是么？”祁润说，“我好像很烦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