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宿死活不让白晓竹关门,都见到人了, 他可不想再跟白晓竹闹脾气闹下去了,万一真想少隐说的那样, 白晓竹跟别的男人好了, 他的脸往哪里放, “你打,舍得你就打。”彭宿根本就不相信白晓竹舍得打他。
赶又赶不走, 打又舍不得, 白晓竹气得将鞭子丢到地上,一个松懈,就让彭宿进来了, 看着彭宿脸上得意的笑, 白晓竹捶了他一下,捶完还不解气, 骂道:“脸皮真厚,是你说我烦人的,现在做这个样子给谁看?”
彭宿挨近白晓竹,哄着她道:“还生气呢,我就是跟我爹吵架了,心情不好, 才说那种话的,咱们从小一块长大的,真觉得你烦人早就没有交情了,我当时就是冲动了点,说了错话,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一闹腾,彭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就想着早点和白晓竹和好,不然他这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彭宿认错了,白晓竹心里也畅快了,她这几天心里也老不舒服了,看在他还算诚恳的份上,白晓竹觉得可以勉为其难地原谅彭宿,她朝彭宿伸出手,摆出高傲的小模样,“你的赔礼呢?”
彭宿乐了,他可稀罕她这样子了,跟人邀功道:“给你,你打开看看,我保证你会喜欢的,这可是我花了不少功夫才买到的。”
白晓竹自小舞刀弄棒的,心思单纯,被人哄着又高高兴兴地和彭宿一起玩了,把她一开始想要问彭宿要不要娶她的话都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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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宋韶晖看到开门的是阮子游,脸都黑了,没好气道:“怎么开门的是你,这又不是你家。”献殷勤者,所图肯定不简单,总之他是哪哪都看阮子游不顺眼。
宋韶晖的敌意十分明显,阮子游也只是笑笑,没有同他一般见识,为官多年,他还不至于被纨绔公子哥给挑衅了,还耐心给人解释道:“我是先生的学生,做这些事也是情理之中的,宋公子,站在门口说话也不方便,不妨进来再说。”
这话听在宋韶晖耳朵里就不是那个意思了,他认为阮子游就是在跟他炫耀,彰显他和凌家的关系亲密,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他宋韶晖就是个外人,宋韶晖冷哼一声,大步踏进凌府,还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阮子游,差点把人撞个趔趄。
宋韶晖撞完又阴阳怪气道:“抱歉,一时不察撞到了你,只是没想到你这么不经撞,跟个花架子似的。”
阮子游揉着自己被宋韶晖撞疼的肩膀,微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年少出名的他,十四岁就中了举人,不到二十岁就在朝为官了,加上他父亲是太常卿,谁不知道他未来是一片坦途了,都客客气气地跟他相处,如此直白的挑衅,他也是少见的。
“子游,是谁来访了?”凌如晦从屋里走出来,他方才画没有画完,阮子游代替他去开门,这会手中的画已经处理好了,他就赶着出来见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