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宿听后,给了宋韶晖一个白眼,真是的,害他白白期待了一下,宋大出的什么鬼主意,她来粘她,跟他去找她,是一个意思吗,明显不是啊,不然他在这里烦什么,“去,净出馊主意,我要经常去找她,我家老头肯定很快就会去白家提亲了,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有什么不好收场的,你娶了白晓竹就是了,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都不知道我跟少隐有多羡慕你。”这种好事,真不晓得彭三纠结个什么劲,要是他和阿韵也像彭三跟白晓竹的情况一样,他肯定明天,不,今天就上门去提亲,有了心上人,不赶紧定下来,万一被人半道截胡了该怎么办。
彭宿哼了一声,宋大是心大的,怎么会懂他的处境,他要是娶了白晓竹,就相当于让他家老头掌控住了,到那时,他家老头肯定是会利用白晓竹来逼迫他考功名,逼迫他熟悉人情世故的,他就会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他家老头提溜着,他可不要那种生活。
“你懂个啥,我这样有什么好羡慕的,还有真羡慕也只有你羡慕,少隐可不会羡慕。”彭宿把话引到贺少隐身上,他认为以少隐的聪慧肯定能够理解他纠结的心思的。
哪知贺少隐没有如彭宿期待的那样回话,而是感叹道:“我羡慕啊,红曲她这几天都不怎么搭理我了,你说她要是像白姑娘一样好哄就好了,我这什么时候才能将人娶回家啊。”本来他跟傅红曲是有些进展的,被安阳侯府的人闹那一出,现在她对他冷淡了好多,贺少隐也发着愁。
彭宿:……
“敢情你压根就不是为了安阳侯的人心情不好,而是因为傅老板不理你了?”彭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他跟宋大两人担心好几天了,结果人家压根不在乎那档子事,他和宋大担心全是多余的,还有少隐和宋大事怎么想的,他哪里值得他们羡慕了。
彭宿不满道:“你们不知道我这边的情形,我和白晓竹,跟你们和你们心上人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是吗?贺少隐才不信彭宿说的,他就是嘴硬,他偏头看向窗外,然后咦了一声,“白晓竹怎么跟一个年轻公子说话?”
“在哪?”彭宿立马起身,跑到窗边,伸出半截身子,在街道上找寻白晓竹的身影,他看了半饷,半个人影都没见着,又听到贺少隐和宋韶晖的闷笑声,才知道自己这是被贺少隐给骗了,又气又恼地坐回去,喝起闷酒来。
贺少隐知道玩笑开过头了,便劝解他道:“你听我一句劝,这种事死要面子活受罪,我知道你不想受彭县令的辖制,可娶了白晓竹也不意味着你跟彭县令妥协了,你得把你对白晓竹的情谊和你们父子之间的恩怨分割开来,不然人白姑娘多委屈不是。”
宋韶晖也在一旁帮腔着:“少隐说的在理,你不想被你家老头管,那你就像我一样,搬出来住不就好了。”
“我爹不是你爹,讲不通的。”他家老头根本不像宋大他爹,即使被经常被宋大气得冒火,宋伯父都是纵容宋大的,说起来,宋大才是他羡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