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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八,黄道吉日,宜纳采。
凌府门前迎来了最热闹,也最吵闹的一天,吹吹打打的仪仗队伍和众多的礼箱将凌府门前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宋韶晖拿出他最好的精神头,看着乔媒婆敲响凌府的大门,他怀揣着兴奋又紧张的心情,等着大门的开启。
门开了,开门的是凌如晦,他本来还疑惑着外头怎么如此吵,等看到宋韶晖的脸,他面无表情地对准备说话的乔媒婆说道:“你们走错了。”然后将门重新关上了。
宋韶晖虽然有想过会有被拒绝的可能,但是不让他进门,这也超出了他的料想,他这一趟不能白来,宋韶晖走上前敲门,对着大门喊道:“凌伯父,你好歹让我进门,我还有好多话要说,你开门啊。”
回应宋韶晖的只有门内的一声怒吼:“说个屁,赶紧走。”
宋韶晖不甘心,继续敲门,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凌如晦也没有看到他的诚意,他真的是非常认真地来凌家提亲的。
就在宋韶晖锲而不舍地敲门时,凌庭珪回来了,他疑惑地问堵在他家门口的宋韶晖:“宋学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凌夫子你回得来太好了,我是来上门提亲的,乔媒婆,快来,给凌夫子说说这事。”宋韶晖大喜,不让进门,外头不正有一个凌家人,跟凌夫子说也是一样的。
“凌夫子,福气临门了,宋少爷他……”
凌庭珪抬手打断了乔媒婆的话,他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提亲?你上我家来提亲?”
宋韶晖乐道:“是的,我和阿韵……”他话刚说了一半,一柄破扫帚迎头打过来,他精心的打扮都被这一扫帚给打没了。
凌庭珪拎着从墙壁边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破旧扫帚,面色不善,阿韵也是他这个纨绔小子叫的,怪不得宋韶晖突然搬到他家后面来,原来是看上了凌家的珍宝,凌庭珪冷笑一声道:“宋韶晖是吧,把头伸出来。”敢对他的孙女有不轨之心,不打掉他的狗头,他就不姓凌。
“夫子,你先听我说。”宋韶晖试图跟凌庭珪解释,可话音刚落,又是一扫帚,他只好一边躲着一边试图和凌庭珪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