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希文板着脸道:“用不着考虑,我说过了,此生只娶一人。”
一旁的安阳候夫人急了,这么多年了,她这个儿子还是一如当初那般固执,他在姚城的消息是候夫人告知长公主的,也是她建议长公主跟她一起来姚城的,自从她的二儿子病逝之后,她就没有选择了,必须要把希文带回京城去,她的夫君的嫡子现在只剩贺希文了,但是儿子却不止贺希文一个,安阳侯世子之位,她觉不允许落入那些庶子的手里,她跟那些庶子们关系并不好,等她夫君百年之后,安阳候府不由她的儿子继承,那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她劝说贺希文道:“苏芷已经死了很多年了,这么多年,你未曾在我跟前尽孝半刻,让我饱受牵挂和思念之苦,对我的惩罚也够了,回来吧,少隐也要成年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他的将来着想。”
贺少隐抢过话,不想听她继续说虚假之言了,“不必,我的将来就在姚城,回了京城,做黑心烂肺之事,那才是没有前途的。”
安阳侯夫人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长公主见他们谈不妥,叫她的侍卫抬了几个箱子画来,贺希文和贺少隐见到箱子,急着上去抢,被护卫押住,动弹不得。
贺希文眼中泛起红丝,怒瞪着长公主,吼道:“别动我的画。”
长公主无视贺希文的怒吼,从打开的箱子里随手拿出一幅画来,是死去的苏芷的画像,画得真像,像到让人火大,长公主妒火中烧,将手里的画撕碎,其他的画不用看,她也知道全是苏芷那个女人的画像了,几口大箱子,全是她的画像,她堂堂长公主在他贺希文眼里还比不得几张破画,她一脚踹翻了其中一口箱子,画卷洒落一地。
长公主踩在画像上苏芷的脸上,威胁贺希文道:“这些画你画了很多年吧,不想它们化成一堆死灰的话,就不要跟本公主对着干。”
窗外的宋韶晖被里头的场景气到了,皇家世家出身的,尽使些下作的手段,他压着声音,小声对宋义说:“把袋子里的东西从窗口放进去,心肠歹毒,再尊贵的身份也与鼠辈无异。”
屋内的长公主欣赏着贺希文脸上的挣扎,她喜欢他忠贞不二的感情,她也想要,就是抢来的也无所谓,想要的就得拿到手,既然苏芷那个出身卑微的女人是他的弱点,那她就有的是办法让他屈服。
长公主正得意着,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碰到了她的脚背,她伸脚一踢,居然踢出来一只小老鼠,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大叫着让她的护卫来护驾,她把脚从画像上挪开,试图远离那只小老鼠,结果一转身,身后的地面上,一只比她的脚还长的老鼠眼睛泛着绿光盯着她,吓得她顾不上皇家礼仪,一下子就蹦到椅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