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放开我,我什么都能听你的,只有她,不行。”章元炎目眦尽裂,恨不得将伤了她的宋韶晖千刀万剐。
章元溪这才意识到诗绘对章元炎的影响竟有如此之大,他试图安抚章元炎,先让他冷静下来,“她人还躺在里头,生死未卜,你怎么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你就没想过,要是她醒过来想第一次见到你,却听到你在跟人打架,你说你这不是诚心让她不能安生养病吗?再说,如果真是宋公子伤了她,你要报仇什么时候都可以,他家就在姚城,还能跑了不成?宋公子和诗绘姑娘,孰重孰轻,你好好掂量一下。”
章元溪的一番话总算是让章元炎冷静了下来,他一把丢开手中的刀,恶狠狠地朝宋韶晖说道:“暂且饶你狗命,等她醒了,我再跟你计较。”
宋韶晖也一把丢开手中的刀,没好气地道:“好,等人醒了,爷等着你小子给爷道歉,有你当孙子的时候。”
宋韶晖都不想跟章元炎这个傻子多说,本来跟他就不对付,等往后章元炎知道是他救了里头那个女人时,他倒要看看章元炎怎么给他拿刀砍恩人这事收尾。
继章元溪兄弟之后,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赶到医馆了,凌清韵到的时候,也被宋韶晖身上的血吓了一大跳,拉着人检查半天,确认好宋韶晖没有受伤之后,才放下心来。
她听到宋韶晖人在医馆,当时就急了,丢下手头的事就赶来了,尤其当她听人说这事还跟诗绘扯上了关系,心里就更急了,作为一个在诗绘手上吃过亏的人,凌清韵很担心宋韶晖应付不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诗绘怎么受伤了?”凌清韵问了宋韶晖后,宋昭明、何少隐、彭宿等人也都等着宋韶晖的解释。
宋韶晖就从在小巷中遇到那个陌生的传话人说起,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给众人听,其他人听后,都在理顺其中的原由,唯有章元炎听了,冷哼一声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又无对证,指不定就是你瞎编出来脱罪了,宋韶晖,我话先说在前头,你最好祈祷着诗绘没事,否则,我跟你不死不休。”
一而再地挑衅,宋韶晖不甘示弱地道:“那我也把话撂在这,等人醒了,你小子不给我磕个头,本少爷就不接受里头那个女人的谢。”
他就是很厌恶章元炎把他当成伤人的罪犯看待,他宋韶晖堂堂正正,从来不做这等欺负弱质女流之辈的没品之事,那个诗绘害了他多次不说,他这回还救了她,这笔帐,他往后是会细细跟她算的,而且就章元炎稀罕诗绘的那股劲,这帐章元炎迟早会揽到他自己身上,到时候,他非得好好为难章元炎一番不可,谁让这王八蛋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