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心事,胃口自然也大好,云黛愉悦地应下,“好,我今日要多吃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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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黛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养了两天便全恢复了。
乔氏拉着她的手左瞧瞧右瞧瞧,觉得她病了一场又瘦了,给她送了好些补品,还嘱咐厨房每日给她炖一盅金丝血燕养身子。
自打那天探病将误会解开,云黛觉得大哥哥待她的态度和煦不少,两人还像之前,若有空闲,便学习骑术。
日升月落,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秋闱的日子。
秋闱定在了八月初八,总共要考三场,每场考三日。
考试前三日,谢仲宣与谢叔南就从郡学回府备考,今年俩人都要下场,一个是气定神闲,一个是头悬梁锥刺股临时抱佛脚。
考试前一日的饭桌上,晋国公还打赌,赌谢叔南能不能考上,被乔氏一个眼神扫过去,赌局不了了之。
晋国公道,“夫人你莫要太紧张,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要对二郎和三郎有信心。”
乔氏倒是不担心谢仲宣,比较担心的是谢叔南这回是否还能像上次那般走好运。她给两个儿子给舀了一碗百合银耳羹,柔声提醒,“我先前从法圆寺给你们求的香包,你们记得戴在身上。开过光,很灵的。”
谢仲宣和谢叔南皆应下来。
喝过半碗汤后,谢叔南抬头看向云黛,“云妹妹,明早你送我和二哥去贡院呗?”
云黛没立刻应,下意识去看乔氏。
乔氏瞪了谢叔南一眼,“你们去考试,要妹妹送什么?这么大的人,难不成还寻不到路?”
“我那些同窗家中的兄弟姊妹都会陪着一起去的,有家人陪着,到贡院考试就不紧张了。”谢叔南还朝谢仲宣挤眼睛,“二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谢仲宣没理谢叔南,只侧过脸,温声去问云黛,“云妹妹可愿意辛劳一趟?”
眼瞧着两位兄长都望着自己,云黛捏紧手中汤匙,小声道,“哥哥客气了,不辛劳。”
谢叔南眉开眼笑,扭头看向乔氏,“母亲,就让云妹妹明早跟着去吧。上回考试也是她送我到门口,我才考到的,我觉着云妹妹她有好运,没准这回也能保佑我。”
“云丫头又不是文曲星下凡。”乔氏被这歪理逗笑了,再看小儿子这巴巴恳求的模样,又怎会不明白这小子的那点心思,心道,罢罢罢,就让云黛送去贡院门口,省得这小子牵肠挂肚,不能专心考试。
她拿起帕子按了按嘴角,朝云黛笑道,“云丫头,明早你就送你二哥三哥一趟吧。”
“是,夫人。”
话音才落,一直默不作声的谢伯缙冷不丁开了口,“我一起去。”
见桌上众人都看他,他面不改色,淡淡看向两位弟弟,“不是说家中兄弟姊妹都会陪着?上回你们下场,我在边疆。这次回来了,自然要亲自送你们进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