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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孝义乡君,对不住!”那贵女连忙道歉,“我不是有意的。”

    嘉宁气得拧眉,一边拿帕子替云黛擦拭,一边去凶那人,“你就是有意的吧!接个球磨磨唧唧的,行个令还耍赖,有意思么?”

    那贵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似是被嘉宁骂出泪来,细声细气道,“郡主怎可这般诬人,我真不是故意的……”

    嘉宁还要再说,云黛赶紧按住她的手,“玩乐而已,何必动气。再说只是酒水洒了,小事而已。”

    “这大冬天的,衣裳湿了多难受啊。”嘉宁皱着眉。

    坐主位的丹阳见状,笑着打圆场道,“无妨,我叫人带乡君去换身衣裳便是。嘉宁你也别生气,行酒令嘛,游戏消遣,动不动急赤白脸像什么样。这把不算孝义乡君输,叫黄大姑娘自罚三杯,你看如何?”

    那弄洒酒水的黄姓贵女叠声称是,“我弄湿了乡君的袄裙,理当赔罪。”

    说罢,她执起那乌银梅花酒壶,自罚了三杯。

    见这人已赔罪罚酒,云黛和嘉宁也不好再计较,便也算了。

    “乡君,请随奴婢来。”丹阳身旁的宫女上前,要带云黛去换衣衫。

    “不必了。”云黛看了眼窗外黑沉沉的天,朝丹阳公主一拜,“时辰不早了,我也有些酒乏,便先告退了。”

    丹阳眸光微闪,笑着道,“现在还早呢,乡君这就要回了?偏殿就有衣裙备着,不若就在偏殿换了,再多玩会儿吧。”

    云黛是真觉得头有些晕,再加上湿衣裳贴着身上怪不舒服的,现下只想回去沐浴歇息,她再次婉拒,“多谢公主好意,不过不用麻烦了,我直接回去换便是。”

    见她坚持,丹阳只好答应,“那行吧。”

    嘉宁见状,也站起身来,“那我也不玩了,我跟你一道回去。”

    “嘉宁你跑这么快作甚?孝义乡君是不胜酒力,我瞧你这会儿还清醒着呢。”丹阳眯了下眼,忽而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娇声道,“哦——我知道了!你定是输了好几把,想趁机溜了不是?”

    嘉宁最受不得激将法,一听这话柳眉倒竖,“谁想溜了?我怕输?笑话!”

    丹阳挑起一边秀眉,“既不怕输,那就坐下接着玩。我还想与你单独打一局双陆呢。”

    “来就来,谁怕你啊!”嘉宁撇着嘴,又扭头对云黛道,“那你先回去吧,我再玩一会儿。”

    云黛见她好胜心起,无奈笑了笑,“好,那我先回去,你也别玩太晚,早些歇息才是。”

    说罢,她与席上众人告辞,琥珀扶着她起身。

    丹阳用眼神点了个宫婢,“你去给孝义乡君带路。”

    宫婢屈膝,恭顺地走到云黛面前,引着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