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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中起不床的陈秧,睡得正香。她是被夏奔叫醒的,“姐,起来吃饭。”

    陈秧很怀念前世的周末可以睡懒觉,七十年代除了农闲活轻松些,根本没有休息,请假一律扣工分,她赖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还害怕啊?”夏奔坐在她的床边,拉了拉她蒙住头的被子,故意逗她“大白天的,没事的。”犯得着楸着别人不放嘛,陈秧刷地一下起身穿衣。

    吃过中饭,精神好多了,原主身体素质不错恢复快,陈秧教了夏奔一个小时候文化课,两人开始折腾皂角米。

    撬开硬壳,看到透明的皂角豆膜和绿色的小核,透明的两瓣皂角米就抠出来了。“这皂角米真能吃?”徐兰芝有些不放心,捏起透明的两片看了又看,闺女竟然说这个能吃。

    “姐姐说像果冻呢。”她说能吃就能吃,夏奔相信他。

    徐兰芝感叹道:“小时候听老辈说过别的地方吃这个,咱这全公社还没听说有人吃过。”

    剥了一下午,才把搪瓷缸子装满,“够了,就弄这些吧,剩下留着洗头呢。”用皂角夹洗头,无添加纯植物的味道,让人留恋不已。

    门外传来脚步声,夏四珍进门看到她就喊起来,“秧秧,我和英子来看你啦。”突然她又觉得哪里不对,陈秧这不是好好地坐着吗?看着还精神好得好,“你没病?”陈秧装势要打她:“怎么说话的你?找打啊。”

    “秧秧,大家都说你病得起不来床呢,我和四珍正好提前下工顺道来看看你。”一旁的陈英柔柔地开口说道。“哎,没事儿,昨天认床没睡好吧,早起头晕的厉害。”

    “还有人说你撞了邪气!”夏四珍凑到她面前露出八卦的表情,引来陈英好奇发问:“秧秧,你睡哪个房间?”

    “喏,那个房。”陈秧不在意地随手指道。陈英顺着她指的方向瞥了一眼,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又露出顾虑的样子。“英子,咱们一起玩到大,有啥你直说啊。”粗线条的夏四珍都看出来陈英有话要讲。

    “是啊,有什么你直管说呢。”陈秧心想,难不成我那屋子里还有啥见不得人的不成。

    “那我说了啊。你们听了可别害怕。”在陈秧和夏四珍的一再催促下,陈英才说了出来。

    当年五保户太婆半夜死的,村里人第二天下午才发现。

    陈英跟着去看了,她记得是在陈秧住的房间死的。陈英说的时候特意进陈秧房间看了一眼,出来后肯定地说,“你的床就是周婆婆睡的,她死的时候头上还包着蓝布。”她露出恐慌的表情,“我没敢上去看,听我爸说,她的眼珠被老鼠啃了。”

    “啊,这么吓人?”夏四珍没有经历陈秧的噩梦,只觉得吓人。

    陈秧后背开始冒冷汗,陈英也许猜到自己不是因为生病请假,但她不知道自己的梦。蓝布包头发,眼睛深陷到眼窝里的……因为被老鼠啃了眼珠------陈秧神情有些恍惚,很想尖叫。

    夏奔见状对着夏四珍和陈英道:“我姐晚上着凉了,还没好,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她没啥事。”

    夏四珍有些怀疑夏奔说的,还想说什么,陈英劝她让陈秧好好休息,她才和陈英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