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秧这么一说,想法又不一样了。
是啊,人家陈秧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怎么说着说着就骂到小姑娘身上了呢,看来陈二爹也是挑软柿子捏呢。
被人暗嘲是泼妇,陈二爹当下挽起袖子,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要打陈秧。
姓陈的人听陈家两兄弟的,除了他们家堂兄堂弟多。两兄弟家生的都是儿子,以前在农村发生纠纷最后的结果谁的拳头硬,谁就说了算,所以,陈家兄弟在生产队基本上是横着走。
这下,不管是姓黄的还是姓陈的都捏了一把汗,陈秧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要是被陈二爹打了,不光在生产队抬不起头,估计全大队都抬不起头了。
陈家平在后头早就急得跳,他嘴巴不会说话,想帮闺女又不知道怎么说。
夏奔扯了扯陈秧的衣角,示意她站到他的事面,陈秧摇摇头,反而向前走了一步,盯着陈二爹一字一句说道:“要打我?我站出来!我就不信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有这种恶势力!!”
大伙没想到不但没跑,也没示软,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那里。
佩服归佩服,却也挡不住陈二爹要打人的手,不就是没儿子的绝户吗?他嘴里嗷着:“那我就要好好管教你。”上前就挥起手,要打向陈秧。
夏奔及时地挡住陈秧,而陈二爹的手腕却被李力捏住了,疼得他直喊:“书记打人啊。”
后背出了一身冷汗!陈秧松了一口气儿。
刚才真的是两难,陈秧赌的就是书记有没有雷霆手段。如果没有她就完蛋了,陈秧知道原主力气还是挺大的,只是没试过和男人打架,哪怕打得过陈二爹那也会落下风,未出嫁的姑娘和半老头在众人面前打架,在农村要被人当话柄笑一辈子。
躲或者跑倒是没问题,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也是丢人不浅。
“嗯?知道疼?”李力加了手里的劲道。
“你们都是死的?你爸被人打了还不上?”陈大爹冲着几个小伙吼起来。
他都不信了,几个小伙子打不过李力一个人。
书记打架,把柄抓得好,说不定还能把他告下台。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年代做书记也不容易。
陈秧对着李力苦笑,这会书记和她刚才好似难兄难弟,亲自下场打群架不合适,被人打更不合适。
“谁再往前走一点步,我就卸掉他这条胳膊!”李力一个反向用力,将陈二爹的胳膊反扭将他压在地上。“哎哟,书记打人了!书记欺负农民!”陈二爹被摁下去后,还不忘记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