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包装,提在手里也好看,递给妇女同志后,陈秧接过钱笑眯眯地道谢,“姐姐,我家的货周天都来这里,你要是想这味了,就来这里。”
“嗯,要是好吃的,一定会来的。”
等穿着讲究的妇女走后,两个穿着朴素的妇女走过来其中一个问陈秧:“刚才那个买的啥?”
“吃甲鱼两斤,香辣熏鱼,那个姐姐说下周还要来买的。”
“狐狸精。”蓝衣妇女拧紧眉头,不屑地“呸”了一声,另一个赶忙说,“你可小声点,她嘴皮子厉害着呢,她男人又是厂里的总工,来来,咱比不上她别的,吃得比得上。”
“给我也来那两样。”
“好咧,人在世上,不管啥福,能吃能喝就是福。大姐,要一样的卤菜?”
随便听听就知道,这两妇女看刚才那个格子围巾的不顺眼,长得不如别人,自家男人也混得没人家的好,嘴皮子又说不过对方,蹩着气呢。
“给我也称一样的,不就几块钱的事,吃个高兴。”蓝衣妇女撇撇嘴自我安慰,另一个边边掏钱并夸她:“就是,想开点,这个姑娘说的好。”
一下子收了十六块,高飞眼神一亮,陈秧招揽顾客可真有一手,今天他觉得学到了不少东西,他学着陈秧的方法吆喝起来。
临近中午的时候全部卖完了,两人数了一下钱,一共收入七十二块。陈秧给高飞算了一下成本,按照之前的说法,数了十五元六角钱塞给高飞,“这是今天的工钱,怎么样?比挣工分强吧?”
“强,简直太强了,我都不想上工了。”高飞笑呵呵地收起钱,亲兄弟明算帐是他俩之前约定好的,他相信陈秧不是那种见小利不放的人,他也不是搞鬼的人。再说了,他门里清着呢,陈秧算账精得很。
“你得想办法病休回城?”
卤甲鱼和鲫鱼,还有熏鱼块,是前期的主打商品,每周都要上省城。陈秧没准备每次都跟着来,她还要去县城挣钱呢。高飞不可能经常请假,现在知青回城的政策宽松很多,办理回城之后,高飞的时间就会更充足。
高飞也在头疼不方便经常请假,他绕着后脑勺问陈秧:“我没病咋办?”
年代的知青走得最多,有些是家里的关系走的个人行为,还有分配到农场的,有病退有转插队。高飞想遍全身,都没想出来一个理由,哪怕是眼睛近视,也要600度以上才达到要求。困退,也别想了,父母哥哥全是锅炉厂的工人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