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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还是看重老大,房子是新的,家具是新的,什么都是新的,这才像个结婚的样子,我们那会儿有啥。别说我了,那都是早几十年的事情了,就说你,这前后错了一年进门,差别就这么大。”

    李来英低头干活,没人能看得清她的脸色。

    “修房子的钱是老大寄回来的,除了多打了一张床,其他都是一样的,娘给弹了一床新被子,打了一口大箱子,一对搪瓷盆,一对茶缸子,别的也没什么东西。”就算有,那也是人家自己掏钱,跟她有什么关系。

    嘴上这样说,脑子里这样想,可心底里到底是不舒服的。

    盛夏来家都十天了,还跟个客人似的,火都没帮家里烧过一把,自己呢,定下来之后,什么都干着,也就这样子。

    盛夏这会儿跟温婉在新房里面收拾着呢!

    因为是直接办酒,所以也不存在从哪出嫁的问题,就是几桌酒席,出面敬个酒,认认人,就算是礼成了。

    衣服,就穿她来的时候的那身军装。

    温婉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个猩红色的木头桌子,上面放了个筛子,里面放了红纸,红布,还有温婉拿来的一沓卫生纸以及陆东平帮她捎回来的红墨水。

    红纸要剪窗花,红双喜,折成拳头大小的红灯笼。窗花剪好了,盛夏拿了浆糊在望窗户上粘。

    温婉将剩下的纸全部都折成了小灯笼,然后又用卫生纸折成一朵一朵的花,用红墨水一染就成了一朵一朵的小红花。

    小红花明天陆东城和盛夏一人要在胸口绑一朵,剩下的和红灯笼用针线串一起,挂的满屋子都是,看着到真有那么点意思。

    一个穿着蓝布对襟棉袄,剪着干部头的中年女人牵着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从外面探了一下头,然后大大咧咧的进了屋子。

    “哟,这整的挺好啊,这谁弄的啊,怪巧的。这俩姑娘我以前咋没见过,一个赶一个俊俏,哪个是新娘子啊?”

    盛夏看了看温婉。

    温婉摇摇头,别看我,窝也不认识。

    陆东城慢了一步进来,才给两个人介绍:“二婶,这是盛夏,这个是温婉。”

    然后又跟两个人介绍:“这是我二婶,在县城钢厂上班,回来的少,这是二婶最小的孩子,李春武。”

    盛夏喊了一声“二婶”,温婉只是笑了笑就算打过招呼了。

    女人应了一声:“长的可真好,跟东城太般配了。”

    盛夏笑了笑没接话,陆东城则是完全不理会,而是对盛夏讲:

    “我二伯在外面,盛夏,我带你去认一下人?”

    盛夏应了一声:“好啊!”,到桌子跟前跟温婉说了一声:“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