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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磨了一阵,终于顺手了,跟着就快了起来。干着活,张红英还跟她说着话:“这洋芋栽下去又能歇几天,不过,这天暖和了也不能呆家里一直闲着,家里有自留地就忙自留地,得闲就去山上扯猪草,往养猪场那边交也是能换工分的。”

    温婉问道:“要怎么个换法?”

    张红英道:“就你背的那个背篓,装满能换一个工分,我们背的这种大的,一背篓是两个工分。”

    “好低啊!”想想都没劲干。

    张红英手里边动边跟她讲:“低也得干,积少成多,不干年底哪有工分。这工分也有最低标准,达不到最低标准分不到人头粮,分了还得给队上找钱,谁也不想这样。”

    温婉傻眼了,感情混日子还不行?

    “那,最低标准是多少啊?”

    张红英道:“这个不好说,每年都不一样,得到了冬天会计算账,把全队一年的工分都加起来,然后再除去人头数,平均下来是多少就是多少。”

    温婉觉得压力好大,她一天挣四个工分的话,到了年底也不一定够啊,头疼哦!

    撂洋芋这活吧,她还能胜任,就是有些冻手,也不是不能忍,要是干别的她就不一定能行了。

    到了晌午差不多快十二点,地里面干活的人总算是歇了口气,温婉悄咪咪的摸了两块糖出来,想塞一颗给张红英,但是看了看她满手漆黑都是粪,干脆直接剥了糖纸递到她嘴边上。相处这么久,温婉还是挺喜欢这个女人的,有时候喜欢唠叨一点,但是完全没有那些小心眼子,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装腔作势,挺好相处的。

    张红英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愣了一下,然后扭过头道:“你自己吃,你们小孩子家喜欢吃这些东西,我不爱吃。”

    温婉却把糖凑她嘴边上:“吃一颗,这个能止饿。”

    碰都碰了,那就吃吧。

    张红英将奶糖咬紧嘴里,一股子她这辈子都没有尝过的带着奶香味儿的甜味瞬间充斥整个嘴巴,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开心的,鼻子却有点发酸。

    她也是从小姑娘过来的,那个时候尽是苦,这样的甜,她连想象都想想象不出来。

    后来日子好过些了,她喝过两回糖开水,那是个好东西啊,甜的,甜到了人心坎上。

    后来有了孩子,这些东西就的卡着紧着,给孩子了,再也舍不得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