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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夸张的叫人都没法接了。

    高秀兰直接不客气的笑出声:“可不是,娶新媳妇得有住的地方,不仅得有房还得有张床,那床头床尾床架子,再加上板子可不是得好些人拿。就是再穷,也不能干出新媳妇进门打地铺的事情来,那是丢人现眼,八辈子祖宗都丢尽了。”

    她连说带笑,倒是不好叫人黑脸。

    随即,就有人又接了话过去:“这又是新房,又是新床,东平这是能耐了,到底是在公社当干事的人,干啥都讲究起来,要搁我们,想都不敢想。”

    张红英道:“那有啥不敢想的,自己儿子一辈子就办这么一回大事情,他能挣多少我就能给他花多少,左右这什么置办了都是在自己家里。再说了,这不也得分人,我们家温婉家庭条件好,个人条件也不差,别说这西河大队,就是整个公社也难找第二个那样的。那可不得尽心尽力,尽量的不让人受委屈。”

    起房子要的是人是力气,木头满山都是,打个报告拿个条去砍就行。黄泥巴自己去背,也就是上面的瓦要点钱,盖不起瓦房草房石板房还盖不起来?

    个个都会捻酸叫穷,吆喝着别人的就能撑自己的还是咋了?

    说完她又笑着跟高秀兰道:“你说说看,东平那犟驴子,从小主意就大,十七八的时候就在操心他的对象,这方圆左近的我也托人找了不少,早些年家里日子难过,人就没有一个能看上他的,后来倒是有愿意的,他自己又不乐意,就这么拖拖拉拉的,我还当要一辈子打光棍了,谁晓得缘分在这里。”

    高秀兰又是好一通夸:“那可不是,所以说这个人的姻缘这都是注定的。温婉那孩子模样好性情又好,就是从小家里条件好,地里面的活不会做,但是这不是去当代课老师了,一年到头又能在地里面呆多久,更别说那一手针线活,我还没见过比她更好的呢!我上天可瞅见她给东平做的那衣裳了,那比县百货大楼卖的还板正还好看。”

    “我可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百货大楼卖的衣裳是啥样我是没见过,但是温婉给东平做的那一身衣裳穿着真的是特别的精神,我这个手艺那是做不来的,我也没那脑子。”

    旁边就有人酸上了:“哟,这还没过门呢,这就给做上衣裳了?”

    张红英道:“这跟过门没过门有啥关系,这都是人心换人心,东平拿她她当眼珠子一样稀罕,她自然也会对东平好。不仅是对东平对我们一家老少那都没得说,上天去县城买棉花扯布,回头还给我们买了解放鞋,一人买了一双,我这辈子儿子的福还没享到,先享了儿媳妇的福。”

    周围的人一下子都震惊了:“真的假的呀?这温婉这丫头可真是大手笔呀,看来家里条件确实不错,这么舍得。”

    “那孩子可是个实心眼的,让我回来说了一顿,这身上有俩钱也不能这样花,以后日子还长着呢!结果人说这要结婚了,我们忙着给准备这准备那的,她家里离的远,也没什么陪嫁,这是她的一点心意。”

    狠狠的炫耀了一把,把生产队那些婆娘酸的牙都倒了,倒是狠狠的扬眉吐气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