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秸秆的剪刀被陆春娥放在筐子里面背着,她空手。陆春娥瞅了她两眼,还没开口,陆东临就嘴快的问了:“嫂子,你嘴咋肿了似的?”
温婉一愣,脸顿时火烧火燎的,转过头道:你哥晌午把辣椒给我放多了。”
陆东临不满的嘀咕道:“不是知道你不能吃辣嘛,我哥一天天的脑子里面都装的啥?”
陆东平走在后面挑了挑眉没吭声。
到了地里又是一番热闹,晌午谁家吃的什么饭都要拿来说半天,说完了,张红英才问:“我咋没看见王明芳?”
周兰花道:“王表婶晌午下工的时候摔跤了,脚脖子扭了,下午请假不来了。”
张红英嗤笑:“几十岁的人了,走大路还摔跤,她脑子里估计就想着怎么编排人,就没想过看路。”
说完,瞅着周兰花的肚子:“兰花,你这都显怀了,上下的可得注意点。”
周兰花笑着应了一声:“谢谢表婶,我晓得。”她是收麦前怀上的,现在才刚刚四个月,身子还没那么重。记分员这个差事,她不干,多的是人干,可不敢随意耽搁了,就是生了坐月子,她也得想办法请假找人代替一下,可不能就这样从手里给溜了,不然,这么轻松的活哪里找,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陆东临跟陆春娥在那嘀咕:“就说了嘴巴要积德,报应的可真快,摔的好,叫她十天半月不能起床,免得整天瞎比比。”
陆春娥的两只手不停,听了这话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她是什么人,自己可千万别那样,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少说。男人要是长张一张是非嘴,比女人更可恶。”
陆东临并不领情,不想听的话他只当人在放屁。
到了快下工的时候,陆东平估计着再背最后一趟就差不多了,将背篓丢在了陆东临那里,漫不经心的去了温婉那边。
温婉砍秸秆的活还早着,干这个活的并不多,看面积,估计明天还得干半天。
陆东平下来,她停下来直起腰缓了口气:“要结束了?”
陆东平接过她手里的镰刀:“嗯,差不多就最后一趟就背完了。”
温婉看着空下来的手:“你拿镰刀干什么?给我吧,你好歹歇歇。”
她砍秸秆也就是胳膊酸腰疼,但是背玉米,那是实打实的需要力气,累着呢!
陆东平回头瞅了她一眼,嘴角上扬:“心疼我?”
心疼,那是肯定的。
但是。
温婉踢了他一天:“胡说什么呢!青天白日的你正经点。”地里那么多人呢,叫人看见了又这那的。
陆东平不逗她了,拿着镰刀麻溜的砍秸秆。